“秦将军!事有轻重缓急,当今异族入侵我华夏,大人既然以盖天之勇,从大将军处讨要五十万远征军北上,还应以天下苍为重,不应在此置气!”一直沉默不语的关羽突然站出来向秦戈抱拳道。
秦戈回头看到关羽,这天下能真正看透自己意图者寥寥无几,更多是诽谤、讥讽者,而关羽能看透实质,说明关羽有胸怀天下的眼界和胸怀,如此人才失之交臂,秦戈心中感慨几句道:“既然二爷向你求情,那好!我就卖二爷个面子,今日饶了你!不过我有陛下圣旨,从兖州调集十万州兵补充北征军一起赶赴幽州抗敌,这样吧,你就将你的十万云甲卫给我!”
刘岱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摇头,废话他本来就只有十万云甲卫,这都是刘岱安生立命之本,说着二人又开始讨价还价,最终,刘岱答应给秦戈两万云甲卫,以及剩下的八万部队全是云甲军精锐,而且都要清一色的银品中阶,必须在一个月内到泰山郡牟县报道!
刘岱此时看秦戈的眼神就如同看瘟神,这混账不会是故意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踩吧,害怕自己给他劣质兵源,才故意演了这出戏,将兖州最精锐的部队抽调走了,现在刘岱只希望快点送走这个瘟神,因为和秦戈打交道他还从未占过便宜。
本来秦戈以为到兖州借兵要大费周章,没想到刘岱竟然如此爽快,秦戈拍了拍刘岱的肩膀道:“刘大人,秦某人一直讲究个知恩图报,既然大人以及诸位郡守如此支持国家大计,那好,我临行前就给诸位大人做件好事!”
刘岱近乎条件反射似得,眉头直跳道:“你又要干什么!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秦戈哈哈笑道:“我去亲自会会郭太等白波匪和臧霸等泰山匪,替你们讲和!”
刘岱皱眉道:“秦将军,就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白波匪和泰山匪,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秦戈抬头望着天空道:“就让我在临行前教你如何打仗吧!所谓上兵伐谋,常言道;‘虎有虎路,蛇有蛇道’,在刺史大人眼中我不过是个乡野土匪,那我就用绿林的道义来对付郭太他们吧!”说完秦戈准备离去。
“等等!”突然一声犹如雷霆的巨吼炸响,这声巨吼太突然了,秦戈吓得身体一震,而刘岱双膝一软直接一屁股栽倒在地,几个侍卫连忙从地上将他扶了起来,不过刘岱算是当众丢了老脸。
刘岱恼羞成怒一回头瞪着张飞怒道:“匹夫,安敢惊我!”
张飞此时披头散发、双目通红、状若疯魔,犹如一头择人而食的猛兽,怒喝道:“滚!”刘岱等一众侍卫被张飞的气势所迫,在那雷霆般的咆哮声中吓得浑身如筛糠,连连后退。
张飞一步步走向秦戈,也把秦戈吓了一跳,回头道:“玄德兄!这……”
这些天张飞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白天发呆,晚上就疯狂饮酒、鞭打士卒,刘备只能听之任之,看到张飞精神失常、突然发疯,刘备也是一惊连忙回头对关羽道:“云长,翼德……他……疯了……你快点阻止他……别让他干傻事……”现在场中也只有关羽能挡住张飞了。
关羽的眸子早就睁开了,看着张飞的脸色摇了摇头道:“翼德没有发狂,他很正常,他只不过有事要找秦大人!”
张飞向着不明所以的秦戈走了过来,两只熊掌般的巨手突然搭在秦戈肩膀上,两只大手犹如簸箕,直接捏的秦戈骨骼吱吱作响,秦戈疼的冷汗直流,刘岱见此心中暗爽,只要秦戈能吃苦头他心中就高兴。
刘备可吓坏了,奶奶的,这回没刘岱什么事了,倒成了他破坏国家大计,刘岱好歹有人脉,而他刘备空有汉室宗亲的名号,草头百姓的待遇,连忙推了关羽一把道:“云长!秦将军不能有事,至少不能在我们手中有事,快点阻止翼德啊!”关羽对刘备的命令依旧无动于衷。
秦戈痛的龇牙咧嘴,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看着张飞那布满血丝犹如凶兽的眼睛咬着牙道:“三爷,我们俩没什么仇怨吧!”
“你是不是要到幽州与高丽胡虏血战?”张飞突然闷声道。秦戈此时内心完全是懵逼的,忍着剧痛点了点头道:“此事天下皆知,就不用我说了吧!”
张飞突然放开秦戈,跪在地上给秦戈碰碰连磕三个响头,震得地面发颤,秦戈和所有人都蒙圈了,此时的张飞犹如一头狂暴的怒熊,恐怕除了关羽,没人敢硬抗他的气势。
张飞抬起头盯着秦戈,眼眶中溢着泪水道:“这三个响头是我替燕地百姓向你叩的,感谢秦将军的义薄云天!张某生为燕人已经没脸面对燕地的父老乡亲!”张飞从怀中取出一个镶着美玉的古犀号角,直接扬起脖子,吹起了号角,号角声浑厚悠长,响彻云霄,而号角声传出不久后,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传来号角声,而且越来越近。
不久后,从大营外冲出一队骑兵,随即接二连三的战骑纵马而来,这些骑士人人身跨黑色战马,面上带着虎皮面具,身披墨色鹰羽披风,人人手持黑杆长矛,背负弯弓,腰间挎着血色弯刀和箭壶,这些人眸子中泛着犹如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