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郡郡城南面五十里处北路军临时驻扎地,整个军营大帐已经人满为患,到处躺着重伤和轻伤的士兵,并且不断有士兵将因重创而得不到医治死去,士兵尸首被不断拉出去焚烧掩埋。
秦戈和满宠刚进城,一个头上裹满纱布的人突然冲过来过来拉住秦戈哀嚎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你救救我们吧!我的三万精锐部队损失殆尽,你再不来我们要死光了!”一个无比凄惨的哀嚎传来,只见此人扑过来抱住秦戈的大腿嚎啕,能如此贱者,除了小狮子座还有谁。很多伤兵闻讯纷纷围拢上来,被小狮子座的言辞触动,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围着秦戈各个痛哭起来。
韩森在秦戈耳边低声道:“主公!龚都和管承率军借助齐国地势掩杀,我们虽然现在已经夺取了齐国郡城以外的十一个县,但整个兖州大军伤亡三分之二!兖州军团已经被重创!”
秦戈嘴角一抽,他本来以为刘岱遇挫就来找他,结果谁知刘岱死要面子,不想比他秦戈差,即便连战受挫,这反而让他更加的疯狂,命令部队不断的出击,结果部队损伤惨重,现在大军围困住了齐国郡城,结果久攻不下,而且损伤惨重,差点激起了兵变,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秦戈低头。
秦戈拍了拍小狮子座的脑袋,这家伙一直偷奸耍滑,只干占便宜的事,本来在泰山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现在跟着刘岱,遭到了黄巾军的袭击,被打成了光杆司令,想想也悲催。众将校闻讯纷纷敢来,同样是征缴黄巾,跟着秦戈一路上顺风顺水,所到之处打得黄巾匪抱头鼠窜,而且每次攻城略地,都能分得大量的战利品。而跟着刘岱以后,黄巾匪瞬间从绵羊变成了恶狼,一次次的血战,不仅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也受重创,而且一个子的战利品都没有,想到悲惨之处,整个县城的兖州部队纷纷被感染,都捂住脸开始抽泣,如今他们才发现秦戈有多么好,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满城将士将积压的悲痛直接宣泄出来,一时间整个大营一片悲哭声,着实壮观也将秦戈吓了一跳,秦戈看着满城悲凉暗道:“这都是刘岱这头蠢猪造的孽啊!”
众人悲哭一段时间后,秦戈抬起手,众人知道秦戈有话说,纷纷止住哭声,秦戈站到一个粮草垛上道:“兄弟们!你们受苦了!在你们血战之时,秦某人却被贬于后方,听闻兄弟们受难,我每日心如刀绞,恨不得那刀子砍在我身上啊!”众将士听闻,触动心中哀痛,纷纷抽泣起来。
而这时,张邈和鲍信正推搡着于禁前来,看到秦戈站在草垛上慷慨激昂的陈词,二人脸皮子剧烈的抽动,这姓秦的也太不是东西了,直接将所有责任推给他们,而且搞得自己也被千刀万剐一般。
秦戈激昂的声音继续道:“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临行军前,秦某人曾向你们许诺,只要与我并肩作战,就全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如今看到众兄弟蒙难,我秦戈真是无颜活在这天地间,秦某愧对你们!”说完跪在草垛上,向众将士行了一礼。
“大人!你被奸人所害之事大伙都知道,你战功赫赫却被人诬告,被贬后勤,要是您在,我们早就灭掉了齐国的黄巾匪,大人!我手下三百个兄弟就剩下十几个了,您这次来可一定要救救众兄弟啊!”一个重伤的部将跪下来哀哭。众将士纷纷跪在地上。
秦戈眼睛通红道:“诸位放心,我一定会替兄弟们讨回公道,你们流了血,不会再让你们流泪,我向你们保证,死去的兄弟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兄弟们的抚恤金和杀敌赏钱一分都不少的发给你们!”众将领听闻后纷纷感动的流泪。
秦戈从幼年便投身军旅,军营可以说是他的家,对这他有天生的归属感,也格外看重战友之情。他老师白虎一直给他说的话就是:“战场上所有将士都是手足兄弟!”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秦戈的灵魂。如今看到满城哀嚎,秦戈双目有些红了,这些人虽然都不是自由领的弟兄,但一个战壕里待过就是手足。
秦戈跳下粮垛开始询问军情,远处的张邈和鲍信二人看到秦戈竟然不直接来军帐商议,二人心急如焚,当日为了帮刘岱夺秦戈的军权,二人可是和刘岱在朱隽面前签订了军令状,本以为黄巾匪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怎知道黄巾兵如此生猛,而且如今兖州军团损伤惨重,这可都是他们家族出重金打造的,而且因为伤亡过大,下层官兵竟然出现畏战情绪,如今虽然将黄巾匪团团围困但是想要攻下齐国郡城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而当初订立的夺下三郡的时间快到了,若是三人无法交差,本来大好的局面被他们搅的一团糟,以朱隽的脾性恐怕会拿他们三个祭旗。所以现在三人才如此着急,毕竟涉及到身家性命。
鲍信咬着牙道:“该死!都被刘岱给害死了!文则,你去请秦大人,就说我们有军机要事相商?”现在秦戈的言语挑拨起了将士的怒火,他们二人此时去找秦戈,恐怕会被愤怒的将士围殴,所以鮑信先让于禁去请秦戈。
于家因为与鲍家是世交,而且在州府时鲍信对他多有照拂,于禁叹了口气道:“秦大人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