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二人的习性却是相差甚远。怀民经常半夜不睡觉,出去打牌瞎溜达,就和张小鱼一样。只可惜当时的师兄弟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怀民到底姓啥,后面也便忘记了这件事了。所以当怀民从河里带着一身陈年水气出来,抬眼便看见了某个站在前方等待的身影的时候,怀民心中想得第一件事是,我要不要直接告诉他们其实我不姓张也不姓陈,我就姓怀?但是怀民其实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瞬,一瞬之后,他便拔出了剑,带着一身湿哒哒的剑意,直接刺向那人。那人好像有点聋也有点瞎,便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直到怀民的剑快要刺到他面门了,他才终于抬起手来。而后一把握住了那柄剑。怀民其实早又预感会是这种情况。因为这个站在河边的人过于***静,以至于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出剑一般。而这随手的一握,却也证实了这一点。怀民死死地控住手中的剑,这才没有让剑被对面之人抽了过去。抬起头来,看着对面之人,长发,巫袍,年轻人。这种特征的,自然只有公子无悲这个吹了神鬼之风的幸运儿。怀民骤然剑意爆发,将手中剑抽了回来,向后退开几步,颇为警惕的看着公子无悲。公子无悲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一道剑痕,纵使是有着巫鬼之力护体,却依旧被击穿了一些,在掌心留下了一线血色。只是他的神色里并没有什么恼意,只是颇为***静的将手缩进了袖子里,看着怀民说道:“这位师兄我倒是没有见过。”怀民看着自己剑身之上被公子无悲的巫鬼之力侵蚀出的一行指印,又抬头看着公子无悲,说道:“剑宗的师兄,便是我都认不完,何况你一个北巫道之人?”公子无悲轻声笑了笑,说道:“但是很可惜,你们的那些修行有成的师兄们,我至今只见到了一个,还送他去死了。”怀民握紧了手中的剑,但是又忍了下来,并没有轻举妄动,***静地说道:“生死自然是常理。”公子无悲缓缓说道:“既然是常理,那么师兄留下来可好?”怀民神色一变,也顾不得那么多,身周剑风浩荡,整个人向着青山之巅疾射而去,而后剑风敛去,直接化作剑光便要遁走。然而在剑光闪烁的一瞬间,人间却是瞬间发生了改变。怀民分明是化作剑光,突破云雾山岚而去。然而雾霭云障在穿过的一瞬间,却是变成了如同水一般的东西,在剑光四周分流而去。或者说,那些本就是水。是河水。先前怀民曾经下水搜寻过的那条长河。剑光散去,怀民沉默地看着在不远处河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公子无悲。“看来你并不想杀我。”怀民轻声说道。公子无悲轻声笑了笑,说道:“也未必,只不过我有一些更有意思的想法。”怀民握紧手中的剑,皱眉看向公子无悲说道:“什么有意思的想法。”公子无悲从袖中伸了一只手出来,是一个无比古怪的巫诀。怀民只能通过巫诀之上散发出的阴寒的气息,判断出那是一个鬼术,但是是什么鬼术,却是分辨不出来,丛刃虽然剑修万法,但是他却也只传剑道而已。无数冥河之力自山川大泽中而来,渐渐在怀民与公子无悲之间汇聚成了一条浩大的河流。不是巫河。是冥河。怀民身周剑意涌动,踏着剑风,尝试从冥河之中脱离而出。但是他终究不过只是小道境的剑修而已,自然不可能自灵巫手中的鬼术中轻易地脱离而出。是以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被一整条冥河推涌着,落到了公子无悲身前。公子无悲***静地看着被冥河困缚住的怀民,轻声说道:“便是这样有意思的想法。”话音落下,无数鬼风在冥河之上涌动着,却是无视了怀民身周的剑意剑风,直接没入了怀民的体内。怀民感受着那种直奔神海而去的阴寒的气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面将自己的剑意收归神海,尝试抵御那些气息的侵入,一面惊骇地看着公子无悲。“鬼术拘役,你想做什么?”怀民的挣扎意义不大,所以公子无悲并没有在意,只是***静地伸出了一只手,点在了他的眉心。一道虚幻的身影从怀民的神海中被抽离而出,落在了身周的那条冥河之中。神魂离体,纵使怀民是人间剑宗弟子,亦是很难再有反抗的能力。哪怕是正宗的道门修士,也是有心无力。公子无悲***静地看着怀民的神魂,而后身周的巫鬼之力涌动,将二人的身躯缠绕在一起。直到二人的双目同时开合。怀民的神魂便站在冥河之中,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公子无悲抬手挥散冥河。怀民的神魂同样在冥河之中一并消散而去。是为归去。而后他静静地看着这具剑宗弟子的身体。“做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公子无悲***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