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肯定要给的。
警察叔叔看起来这种事也遇到多了,只要双方不上诉,情节不严重,态度真诚,没必要上纲上线,但是一顿批评教育是免不了,捧着一杯茶在那做着教育工作。
风无理认错态度十分积极。
虽然明明压根没自己事,但是旁边那个不省人事,时不时哼唧两声的银发少女显然没办法自理,而作为打人事件主人公,尺凫店长还得到警察叔叔给的茶点,吧唧着嘴吃了起来,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在调解书上签了字,忙活完了已经是十二点了。
风无理还在给几个哥们道歉。
“算了算了,咱也不对。”
“你妹妹哪学的武术,两三下把我老哥撂下了。”
“猴子你比我更快倒下。”
风无理把某只银发酒鬼背上,尺凫店长跟在他旁边。
十月份刚到几分钟,秋日凌晨的风一吹,谢洁姝忽然感觉清醒了好多。
但是还是很迷糊,明明刚刚还在唱k,不是去厕所吗?
这里是哪里?
谁把她背起来了?
她张了张嘴,一阵酒气冒了出来,脖子一往后仰,顿时感觉满天星辰在转着圈圈,原来是深夜城市的霓虹,后仰的身子再贴了回去,星辰继续转了起来,她眼神迷蒙,所有光线根本无法聚焦,散成一团团的光,怎么看都看不清。
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喊自己别乱动,她四处去找声音的来源,没找着。
想了想,她双手挽住面前的脖子,滚烫的脸挨着他的侧脸,闭着眼睛:“还有点想吐。”
“谁叫你刚刚喝那么多。”
“我美甲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
风无理还想说什么,感觉身上的人居然又重了一点,喊了两声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扭头一看,尺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再扭头,发现她刚刚跑去旁边小卖部买了瓶雪碧。
“帮我也买一瓶。”
“……哦。”她乖乖去买了一瓶回来。
风无理不禁感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感化下这个妹妹也终于听话了,他喊:“不要雪碧,要加多宝。”
小孩子才喝雪碧。
回到家时,魄奴还没睡,风无理掏钥匙时她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
“怎么那么晚?”
她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光着脚过来给他们开门,穿着王西楼那件轻薄如纱的玫瑰金色真丝睡衣,看起来却没有王西楼穿着时的贵妇气息,而是一股千金大小姐风格,风无理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能通过气质快速分辨他们俩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不故意为难自己。
“你怎么又穿王西楼衣服。”
她瞪大眼睛:“什么王西楼的,这我前天买的!”
“你又买跟她一样的。”
“嘻嘻,喜欢吗?”
她倚着门框,俯首弄姿地凹了个姿势,胸贴到门框,屁股撅到后边门把手,还抬起一条腿,并用手把腰间的布料攥紧,突显自己身材。
尺凫没好气一巴掌扇在那瓣屁股上,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好几层。
听响声就知道是个好臀。
“没看到我们要进去吗,发什么骚!”
“你看她,你看她,她平时就这样欺负我!”
“还不快让开!”
“呃呃啊啊!我要跟你拼了!”
风无理背着谢洁姝进去,无视两个缠斗在一起的女人。
在这个家里生活,不仅需要耳聋,还要眼瞎才行。
他把谢洁姝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到旁边。
“哟,这不是谢洁姝吗,几天没见那么拉了。”和尺凫扭打期间,魄奴伸头看了一眼。
“累死了。”风无理瘫坐在沙发上。
“怎么醉成这样。”
“可了不起了,还和人打架斗殴呢,刚刚从警局回来。”
“那么厉害!怎么没叫上我!”魄奴听到打架,眼睛都亮了。
风无理扭头看谢洁姝睡得那么舒服就来气,捏了捏这臭妹妹的脸,又捏了捏鼻子,和魄奴说:“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刚刚有些吐身上去了。”
魄奴眼咕噜一转:“你给她换呗。”
“乱说什么呢。”
“有什么所谓的,我都洗过澡了,可不想弄湿我的高原冰蚕真丝睡裙——”她说着说着就咯咯笑个不停,笑得岔气了,才继续说:
“你都不知道,我这件淘宝买的79包邮,买回来跟王西楼那件抖音七百多的一模一样,把她气个半死。”刚说完她又开始笑个不停,像个傻子。
风无理也跟着笑。
这魄奴焉儿坏。
“快带她去换身衣服,一身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