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理带着魄奴去个海边的厕所,洗一下身上的海水,和脚上的沙子,又拿毛巾给她擦,问右皇拿一件外套穿上。
她扶着一边的栏杆,抬起一只脚低头看着小徒弟蹲下拿毛巾给她擦,傻兮兮一笑。
忽然道:“对了忘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风无理问。
“就是我刚刚准备在景区下海的时候,沙滩有个男的过来送我花呢!”
“肯定目的不纯。”风无理倒是不会吃醋,只是客观评价。
“对吧!我刚接了他的花,他就找我要钱!”
“……景区这边的骗子都这样。”
魄奴一脸气愤:“就是!我不给他还一直缠着我,我都赶着下去捞海鲜,他烦得不得了,还想对我拉拉扯扯,我就把他先扔下去了。”
“……”
“然后我也跳下去,提着他领子跟他说我没钱给,带他看看海底有没有钱捞点给他,问他去不去,他很感激,但是婉拒了我的邀请,我就把他扔回岸上了哈哈——”她觉得真的好笑。
只是笑完之后就有些心虚看向风无理:“我是不是做错了,不会有事吧?”
风无理一脸蛋疼:“那人没被你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就是呛了几口水。”
“那就没事了。”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
“嘿嘿。”
她觉得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和风无理并着肩往回走,两人在路上留下一行水印,路上遇到卖花的,风无理买了一支玫瑰给她。
可把她高兴坏了,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啵了一下,把花放到鼻子前闻了一路,像个小姑娘。
不对,就是小姑娘。
吃过晚饭,晚上去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渔村,过去这里是渔村,现在成了景区。
各种表演五花八门,土嗨乡村风的蹩脚魔术,那大叔满嘴烟味和唾沫直喷观众,魔术也很蹩脚,出了好多错,但是反而乐子十足。
魔术结束后是唱歌的,一个膀子比风无理还宽的大姐穿着奇装异服,不过嗓子是真好,唱的两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后来》台下的人都跟着大合唱,太过朗朗上口了,风无理也跟着唱了两嗓子。
现在台上,是个略微辣眼睛的超短裙,十厘米细高跟,黑色皮衣,渔网袜大婶,在重金属背景音乐和闪来闪去彩光下,表演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舞蹈。
风无理看得津津有味,只图个有趣。
“好看吗?”旁边师父大人笑眯眯问。
他从容不迫:“不太好看,不过衣服不错,等一下我过去问问哪里买的,给你买一套。”
王西楼看了一眼台上,啐了他一口:“死相。”
“魄奴他们哪去了,到处瞎跑。”
“带着绾绾尺凫去吃东西。”
“什么时候?”
“你刚去上厕所时,绾绾不习惯这里太闹了,就让尺凫带去刚刚那个小吃一条街,魄奴不放心他们两个小姑娘,跟着过去了。”
“这样啊~”他恍然大悟。
王西楼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问:“师父能不能牵你的手啊,大少爷?”
他故作惊讶:“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
“装,继续装!”
风无理笑着去抓她手,很自然牵过,想来好像确实好几天没牵过了,在魄奴和尺凫面前她总是有些不好意思,总要偷偷摸摸来。
牵过后,刚刚一直二人间怪怪的氛围消失,王西楼说话都变得娇娇的,场面很吵,她要凑到他耳边咬着耳朵说话。
“对了,你和魄奴那什么了没有?”
“什么那什么?”
“别装。”
“……没有。”
王西楼有些怀疑:“那么纯洁?”
风无理被这么直来直往的问,语气颇为尴尬:“你别看她好大胆,其实比你还脸皮薄得多。”典型继承王西楼的口嗨和高攻低仿。
师父大人就更意外了:“你们不会亲都没亲过吧?”
“……”怎么话题变的那么奇怪,风无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气氛到了也会整两口。”
“哦?快给师父说说!”
风无理有些无奈,就说每次魄奴胆大发起进攻,但是总会一有刺激的,就面红耳赤跑回影子里。
王西楼却笑了,想好今晚回去怎么嘲笑魄奴。
恰逢今日好像有个大戏,起鼓,招旗,隆冬隆冬呛——十几个穿色彩鲜艳衣物古怪的大汉,踩着四方步,怒目圆睁,脸上的妆容白面青面皆有,配上凶狠的表情能吓退恶鬼,对现代人而言,这种原始的神秘令人畏惧,但又新奇好玩,场面很吵很乱,周围有本地的人呵斥不要围那么靠前。
说的闽南语对游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