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祝滢锐利的眼神穿透了阴暗的角落,发现了藏匿其中的太皓,她的声音如冰冷的剑刃般锋利:“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太皓与芫芷应声而出,太皓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如同被捉到的偷窥者般难堪:“祝滢姑姑,是我……”祝滢眉头微皱,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吗,怎么还没走?”太皓双眼闪烁着狡黠,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晚辈担心祝滢姑姑与穷两打斗时受伤,所以……”祝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穷两现在还不是老身的对手。”一名女子从祝滢身后走出,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师父,为何要让芫芷离开?她可是杀死了师弟的凶手。”芫芷抬起头,迎上了那名女子的目光,只见她狠狠地瞪了芫芷一眼,然后扭过头去。芫芷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承受了所有的指责。祝滢扫了一眼那名女子,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为师已经将芫芷关在侠客塔上三年了,三年来,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这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让她离开六鼎山,你们不要再施加阻拦了。”那名女子闻言,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徒儿不敢!”祝滢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太皓与芫芷说道:“太皓,你先到山下等候着。芫芷,你随为师来,为师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你说。”芫芷应了一声,默默地跟在祝滢身后,重新回到了凤凰阁。而太皓则准备前往六鼎山下等候。糜海要下山继续守候山门,便与太皓并肩同行。太皓侧过头向糜海表示歉意道:“糜海前辈,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糜海叹了口气,皱纹深深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你是元始的徒弟,你师父一生光明磊落,以正义为怀,你却和恶名昭彰的穷两搅在一起,这真是不应该啊。”太皓垂下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我只是想救出芫芷,所以……迫不得已。”糜海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不愉快的气氛:“算了,看得出你是被穷两利用了。幸运的是,你没有为他去塔上偷宝物,否则,你今日的小命怕是不保了。”太皓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一丝愤恨:“这穷两,真是太可恶了。”糜海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芫芷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这次你带她走,可要好好照顾她啊。”太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我准备带她回五曲城,去她的叔叔家。但芫芷会不会跟我,我并不知道。”糜海皱了皱眉,仿佛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呢?是打算让她留在她叔叔家,还是希望她跟着你呢?”太皓被问得一愣:“我……我还没有想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糜海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你能为了她,两次登上六鼎山,足以见得你对芫芷是真心的。”太皓微微低头,表现出一种受教的谦逊:“糜海前辈,我对这段江湖往事并不清楚,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向您请教。”糜海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哦?何事?”太皓眉头微皱,露出困惑的表情:“刚才听到穷两叫祝滢姑姑,叫的是师娘,这是为何?”糜海微微一笑,仿佛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这很简单。因为穷两的师父哲枭,是祝滢师妹的丈夫。按照江湖规矩,不是应该叫师娘吗?”太皓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一层关系:“祝滢姑姑的丈夫怎么会是哲枭师叔呢?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故事?”糜海叹了口气,仿佛要讲述一个沉重的故事:“祝滢师妹与几位师兄的关系都很好,虽然她的师兄们都比她大很多,但祝滢师妹却爱上了她的哲枭师兄。这段师兄妹之间的恋情在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师兄都被我的师父,也就是祝滢师妹的阿娘赶出了六鼎山。而哲枭并没有离开很远,而是去了昆吾山,他们依然偷偷往来。后来祝滢师妹生下了伦儿,但再后来……哲枭死了。”说到这,糜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其中发生的事太多,你不必全都知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和遗憾。太皓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这些事听起来真是曲曲折折,如同山间的小径,弯弯绕绕。”糜海苦笑了一声,对着太皓说:“我知道,你也许对我与你师父之间的过往感到好奇。”太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是啊,前辈,您与师父一同学习书法,然后弃文从武,之后是一起来到的六鼎山吗?”糜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岁月重新吸入肺中:“那些事说起来已经过了几十年,但又仿佛就在眼前。当初,我和你师父元始,一同追求书法之美,日复一日地练习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意识到,单纯的书法艺术似乎无法满足我们的内心渴望,于是我们决定弃文从武。”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决定性的时刻:“于是,我们两个便踏上了寻找武学真谛的旅程。经过无数的探寻和打听,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早已在江湖上声名远扬的六鼎山。在这里,我们遇到了那位被尊称为‘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