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两缓缓摇头,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我从未有幸登上那座神秘的侠客塔,自然无法亲眼见识到其中的机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对未知的好奇:“听完你的叙述,我反而对那古塔之上的匾额背后所藏的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穷两微微一笑,道:“家师曾经提及,大师伯元始在他所题写的匾额后面,留下了一幅书法。那乃是他首任师父饶圣的真迹,书写的是《金刚经》的经文。对于江湖中的侠客而言,这样的墨宝或许并无太大吸引力。而糜海则留下了一根木杖,赤天留下了一把刀,玖丘则是一把长剑。慧仁师伯则藏入了一本秘籍,名为《十八罗汉功》。然而,最让江湖侠客为之疯狂的,莫过于我师父留下的那本《狸猫拜神》的原版秘籍了。”
太皓眉头微皱,问道:“祝滢女侠擅长的是何种武学?”
穷两淡然道:“凤凰阁中的女子,她们皆修炼玉女剑法,优雅而致命。至于那唯一的男子糜海,他则是‘六鼎杖法’的传承者,此杖法威力无比,江湖中少有敌手。”
太皓双眸闪烁着疑惑,追问道:“我们师祖与祝滢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穷两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了陈年往事:“这乃是一段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祝滢,乃是我们师祖瓒寅的亲生女儿。但他们的父女关系,却如同冬日寒冰,冷至骨髓。师祖当年之所以选择在六鼎山隐居,便是因为在此地邂逅了一位如仙子般的女子,名叫祝凰。她出生于医药世家,其父祝章更是江湖中享有盛名的神医。祝章一生桃李满天下,虽然他的徒弟现在已所剩无几,但他们在江湖中的传奇事迹至今仍被传颂。而祝章的徒孙中,有一位你应当还记得。”
太皓眉头紧锁,疑惑道:“我认识他?”
穷两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在娘娘滩上救你一命的田貌神医,便是祝章的徒孙。”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多年前与师父元始被“四大邪魔”追杀的惊心动魄的经历。他们跳入黄河,九死一生,幸得田貌神医相救。他冷笑道:“当年你们让我和师父险象环生,差点命丧黄泉。幸亏有田貌神医出手相救。没想到他的师祖竟也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
穷两听出太皓话中的怨气,微觉尴尬。他轻轻一笑,试图化解这股紧张气氛:“往事如烟,不提也罢。此次你能与我并肩作战,便说明你已放下过去的恩怨。”
太皓断然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从未忘记过去的恩怨。但此次前来,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芫芷。”
穷两淡淡一笑,接着叙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暂且不谈,说到师祖瓒寅与祝凰之间的往事,那真是一段缠绵悱恻的传奇。当年,师祖瓒寅一见祝凰,便为之倾倒,决定留在六鼎山,远离江湖的纷争。祝凰不仅随其父祝章学习医术,还热衷于武艺的修炼。她创立了玉女剑法,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风云变色。一招之间,剑气如银河倒挂,璀璨夺目,敌人在这无尽的剑光之中,根本无处可逃。那种剑法仿佛汲取了天地间的精华,展现出的威力令人叹为观止。当时师祖的武艺在江湖上已是声名远扬,但祝章却一直不能接受这位女婿。江湖侠客常常面临生死考验,祝章自然不希望女儿与这样的侠客有所牵连。但祝凰对师祖情有独钟,他们甚至私下决定共度一生。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师祖在六鼎山上为祝凰筑起了一座壮丽的凤凰阁。面对这样的坚持,祝章也只好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们结婚后,便定居于六鼎山,过着平静的生活。三年后,祝章不幸逝世,师祖便继续在六鼎山上修炼武艺,并陆续收了元始、亨通、利和、贞正、商芒、虔梴、易思、哲枭这八位徒弟,传授他们武艺和道法。”
穷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祝滢出生后的两年,瓒寅师祖似乎逐渐被武学的世界所吸引,对家庭的关心日渐减少,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对武艺的追求和练习。尽管祝凰依然每日坚持练习剑法,但她并不像瓒寅师祖那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祝凰不仅要照顾祝滢,还要分心于家庭琐事。尽管有八位师兄弟不时伸出援手,但丈夫对武学的沉迷还是让她倍感压力。”
“为了弘扬武学精神,瓒寅师祖在六鼎山上连续举办了七届武林大会,邀请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前来切磋武艺。但在这背后,祝凰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她感觉与丈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更为让江湖侠客震惊的是,为了完成《猫祖神功》的编纂,瓒寅师祖竟然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整整十年的时间。这十年中,他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部武学秘籍的创作中。当他终于完成这部作品时,他将前八卷交给了自己的八个徒弟,而最后一卷的下落却成为了一个谜。”
太皓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