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跟他一唱一和:“陈先生,你记忆发生错乱的话,我也可以打电话回去,帮你问问主治医生的意见。”
陈焱出来一晚上,挨了无数句怼,但是因为理亏在先,只能是不阴不阳的忍着。
梁冰冰看他哑巴了,笑靥如花的继续跟安檀他们说话:“我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今晚估计要晚些回去,你们先回吧,明天还是工作日呢。”
安檀不太放心:“不如还是一起吧,宝宝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她说着,往陈焱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是怕他继续纠缠梁冰冰。一侧的段艾晴心领神会,出了个能两全的主意:“没关系,我陪梁小姐慢慢逛就好,反正我明天休息,前阵子刚见完客户。”
陈焱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一分。
段艾晴对他的意见是肉眼可见的明显,这要是留下段艾晴单独跟梁冰冰相处,他成功挽回梁冰冰的希望非变得更渺茫不可!
梁冰冰对他一眼不可,笑盈盈的答应段艾晴:“好啊,前面有家酒吧,我们一块去喝一杯。”
陈焱忍无可忍道:“不行!”
段艾晴冷声回怼:“这关你什么事?我们小姐妹两个都是单身,难道还不能出来看看帅哥,消遣一下?不过也是,你臭着一张脸,往里面一进的话,肯定会把其他人都吓跑,反对也不奇怪。”
论起牙尖嘴利来,她算是他们之中的翘楚,当初容宴西摇摆不定,放任安凝伤害安檀的时候,她是连他也一起骂的。
陈焱气得肺都快炸了,索性不理会她,只对梁冰冰说:“会去酒吧里消遣的男人都是不安好心的,你不会不清楚。”
他并不知道梁冰冰曾经开过清吧的事。
容宴西从旁看着,感觉跟照镜子似的,从前的他何尝不是对安檀的事业和生活一无所谓,幸好他还来得及补救。
安檀听了几句,忽然感到一阵反胃,她怀疑自己是被恶心到了。
梁冰冰早就不打算跟陈焱解释自己的生活了,她云淡风轻的反问:“你说别人没安好心,那你呢?你难道安好心了么?”
陈焱再一次哑口无言了。
梁冰冰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连珠炮一样的回敬道:“酒吧里的男人顶多只想跟我上床,不会盘算我的产业,更不会把我当成垫脚石,至于杀人栽赃,他们更是没有这样的胆子!”
话说的直白无比。
陈焱用力喘了口气:“无所谓,反正你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只要你能解气就随便骂吧,我今晚跟定你了。”
段艾晴心直口快:“你这个人怎么跟牛皮糖一样?”
容宴西在后面低声问了安檀一句:“不如我让司机先过来接你回家?宝宝差不多该到睡觉时间了,我们都不在的话可能会哭。”
她很少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平时也不是爱玩的人,先前电玩城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怕是已经吵到她了。
安檀抱着用那一堆小玩偶兑换来的大玩偶,忽然感到有点眩晕,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不用,时间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再麻烦别人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你照顾好她们。”
梁冰冰跟陈焱的矛盾已经走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不多安排一个人盯着的话,她还真不放心,满脑子都是有可能闹上社会新闻的大事件。
至于段艾晴则是一样需要照看的,她个性冲动,嘴上又不绕人,是很容易吃亏的。
安檀心思细腻,不知不觉中就担当起了姐姐的角色。
容宴西听安檀满心都在替她们着想,心里莫名开始吃味:“你替别人着想的同时也该多考虑一下自己。”
安檀笑了笑,看着正统一战线跟陈焱打嘴仗的段艾晴和梁冰冰,小声对他说:“段艾晴比我小,又帮过我很多,跟我的妹妹是一样的,我当然要多替她着想,还有梁小姐,我总觉得亏欠她……”
宝宝跟她和容宴西再怎么亲近投缘,亲生母亲也照样是梁冰冰,她每每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把孩子当成了亲生女儿,就会一阵愧疚。
这感觉就像是孩子是他们偷来的一样。
容宴西不用安檀明说,也照样能明白她未出口的余音,他何尝没有这样的担忧,只是怕她会胡思乱想,这才没有讲出口。
在这方面,他们两个倒是很有默契。
“你放心,这边交给我就行,你回去照顾好宝宝。”容宴西见安檀坚决不想大晚上的再麻烦打工人,也没有太坚持,在手机上帮她叫了辆专车,又叮嘱她到家发消息,这才目送着她离开。
与此同时,陈焱彻底在辩论赛里落了下风。没办法,他做过的错事太多,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出来后实在是理亏得没话讲。
段艾晴和梁冰冰倒是游刃有余,还能腾出空来跟安檀打个招呼说再见。
夏日的夜晚温度得宜,既没有白天的酷热,也不像刚熬过去不久的冬日一样严寒,安檀没有升起车窗,而是感受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