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为了接手安氏所学的管理知识忽然间有了用武之地。
抛开旁的不论,容宴西在生意经上确实是个好老师,没少用自家公司的事给她举例,现在她理解起眼下的状况来才能快速找到头绪。
小赵看向安檀的目光中带上了欣赏之色。
“太太,要是容总此刻真在办公室里,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但林棠拉走他之前,特意在一楼大厅哭哭啼啼过一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没回来,我能做的只有守住那扇门。”
安檀眉心一跳:“合作款不是一笔小钱,要动用这样一笔钱,非得拿到容宴西本人的签字或者印章不可,我不信他们敢硬闯。”
这未免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说话间,电梯抵达了底层。
小赵按下开门键,引着安檀来到了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会议室门外,等她听过里面的动静后才小声汇报了几句。
“……官大一级压死人,里面这些人的级别都比我高,其中还有个手握一定比例股份的,据说是为容总的父亲鞍前马后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董事,我只能借容总的名头暂时压住他们。”
“好,辛苦你了。”安檀单是隔着门听里面的争执声,就够头疼欲裂的了,小赵却是把他们一个个劝了进去, 必然没少耗费心力。
小赵苦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秘书临走之前叮嘱了我很多,但我看这个架势,就算是张秘书在,估计也拦不住这群人,非得容总出马不可。”
安檀又拨打了一遍容宴西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小赵深吸了一口气,说:“太太,现在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了。”
安檀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谓叹道:“我只能试一试,不保证成功。”
片刻后,安檀一声不吭,直接推门进了会议室。
公司高层为了利益吵架的模样比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叔叔阿姨也雅观不到哪里去,听到门响的动静,却是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房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项目负责人没见过安檀,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没好气的直接去指责小赵:“你这是什么意思?弄个不相干的人来做什么?”
小赵是张秘书的心腹,而张秘书是容宴西的心腹。
张秘书不在,小赵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总裁办的意思。
她气定神闲的介绍道:“这位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容总的太太。”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情况,容总什么有的太太?不是刚跟林家千金退婚么?
难不成是之前那位?!
业内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容宴西曾经结过婚,只不过又离了,至于这位神秘的容太太,则是直到同他分道扬镳,都没有在圈里人面前暴露过身份。
容宴西身边的亲近人倒是对安檀的身份有所了解,但嘴巴比石头还严实,愣是没人往外透露过只言片语。
现在小赵的话刚好验证了这个传闻。
安檀既来之则安之,等他们惊讶的差不多了,自顾自的拉开长桌一端的椅子落座:“初次见面,我叫安檀,各位若是有心的话,应该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两鬓斑白的董事会成员最先有所反应:“你是……安家那个刚认回来不久的亲生女儿。”
“是我。”安檀没有否认。
“难怪容总对安氏那么不一样,原来是还有这样一出故事在里面,能同时跟安家两个女儿有——”
说话的是项目负责人身边的同事,他被戳了一下,这才及时把余下的话收住了。
安檀淡淡的扫过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听你们对旁人的私生活品头论足。”
项目负责人两手一摊:“容太太,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看我啊。”
说错话的员工心领神会,硬着头皮道歉说:“对不起,容太太,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评价你和容总婚姻生活的意思,只是先前听过一点谣言,说你们早就已经离婚了。”
这是话里有话,打着道歉的名义在点安檀。
安檀面上没什么变化,心口则是微微一紧,这帮人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职场经验都比安氏那些曾经向她发难的人强太多,想要压住他们实在是很不容易。
事已至此,她除了狐假虎威,把容宴西再拖出来当挡箭牌外,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可用了。
安檀语气特别的平常,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现在显然不适合说离婚的话题,最主要的就是先阻止打款。
“……我刚刚已经说过,今天我来容氏,就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我跟容宴西结婚三年,婚前并没有做过财产公证,所以三年间的盈利都该有我的一半。”
董事和项目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