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桌上摆满了一大堆零食。
但荷花和莲生还是有些拘谨,什么都不敢动。
见他们回来,纷纷站了起来:“哥哥,安大夫,这是你们的孩子么?
容宴西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你们都有孩子啦?之前都没听安大夫说起过。”
荷花帮爸爸妈妈带过小时候的莲生,看着宝宝的小脸说:“她好可爱啊,我弟弟小时候就没有这么白。”
莲生一脸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苯,你怎么可能记得不到一岁时的事。”荷花聪明伶俐,冷不丁的一句话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安檀笑着泡了奶粉回来,帮着容宴西一起哄起了宝宝。
宝宝很熟悉他们两个的气息,这时又抱到了奶瓶,自然而然的就不哭了,眼角的泪都还没擦干,就又笑了。
容宴西见状,试探着就要坐下,结果才刚挨到沙发,宝宝就皱了鼻子,口中发出嘤的一声。
这是要哭的前兆。
容宴西瞬间就又抱着她站直了,一边扶着奶瓶,一边抱着她在休息室里来回的转,动作熟稔又温柔。
安檀看在他离村之前连轴转的份上,无奈道:“宝宝刚离开妈妈,还没有安全感,过一阵就好了,我跟你轮流抱着哄吧。”
“不用。”容宴西温声道,“接下来怕是有得忙,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精蓄锐。”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接下来可以闲着一样。
等他好不容易把宝宝哄得愿意回婴儿车里躺一会儿了,张秘书的视频电话就过来了。
“……容总,我把样本分成了两份,一份已经交给专门的检测机构了,结果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拿到,我自己又保存了一份,以防万一。”
容宴西点头道:“你办事一向妥当,我很放心。”
他说话时特意同婴儿车拉开了一点距离,免得公事公办的语气会影响到宝宝的情绪,安檀没跟他提前沟通,这时却颇有默契的打开了挂在婴儿车遮阳篷里的电动风铃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张秘书汇报完毕后没有挂断,而是压低声音又道:“容总,除了水样外,我还有一点收获,有人往我们的车里放了一样东西。”
荷花特别的有眼力见,发现张秘书像是要跟容宴西谈很重要的事后,就主动拉着莲生起身道:“哥哥,安大夫,我们去外面玩一会儿。”
“不用。”容宴西轻声道,“接下来要说的事跟村里的水塘有关,你们愿意听的话就留下。”
他说到做到,是真的要好好培养这两个孩子。
荷花不仅聪明,胆子也大,见他同意,当真就留下来了,顺便还拉住了弟弟。
莲生从小就听姐姐的话,虽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点云里雾里,但仍旧是照做了。
安檀怕他们两个紧张,特意挨着他们坐了下去,大家一起听。
张秘书说:“是个信封,我不知道里面具体装了什么,但总觉得对方费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事关重大,所以没有自作主张的拆开。”
容宴西把手机凑近看了看,眉头深锁。
信封不大,但要是投毒或者恐吓的话,塞点刀片在里面还是够的。
安檀却是马上就认出来了:“村里有个希望小学,里面的试卷都是反复印刷的,用的就是这种纸,我在卫生所见过小学生一边输液一边做作业。”
容宴西得知这封信八成是村里人给的,说道:“拆开。”
“是。”
张秘书开着视频,当场放心的撕开了胶带。
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两张叠在一起的普通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笔迹很是端正,但无论是开头还是结尾,都没有落款。
荷花刚开始上小学,认识的字不多,至于莲生,更是刚开始学拼音,姐弟俩就是凑近了也看不懂,索性乖乖等着哥哥姐姐看完后跟他们说明情况。
安檀看多了医学文献,已然练出了一目十行的本事,看信的速度比容宴西还快些:“好像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的内情。”
张秘书也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信是匿名的,但写信人要告诉我们的事应该是真的,大致情况都跟莲生和村长之前所讲的对上了,但他似乎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估计是怕被报复。”
容宴西点头:“林置业自始至终没有亲自做过坏事,就只是安排手下人出面,凭他的财力,愿意出钱的话,底下人大概率是会同意顶包的。”
“容总,需要查一下写这封信的人吗?”
容宴西说:“先不要,他是知道内情的,如果被林置业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有危险。而且,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安檀疑惑:“你知道?”
“嗯,就是在村子里支教的那个乡村教师。”容宴西说:“我看过他写的字,这个字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