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摸了摸帝懿的头:“阿懿放心,反正被嫌弃的人一定不会是你。对了,你的腿,我给你检查检查。”按理说他的腿早该恢复,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法站起来呢她坐起身,伸手准备去检查帝懿的腿部肌肉。“不必。”帝懿低沉的声音忽然扬出,坐起身道:“近日已有感知,再去养粹殿修养几日便能恢复。”“真的吗!”云惊凰激动地看向他:“阿懿,你双腿真的有感知了真的很快就能好”那满脸的雀跃,比她自己痊愈还要开心。帝懿“嗯”了声。云惊凰连忙去扶他起床,让他落座在轮椅上。看着身姿健硕宽阔的帝懿,她眼中已是小星星直冒。阿懿单是这么坐着,就足以让她心猿意马。不知道他双腿恢复、站起来时,又是怎样的高大、健壮。记得前世她站在他跟前时,小脑袋才到他的脖颈处呢,轻轻抬头就能吻到他的喉结呼到时候阿懿身体恢复,也能像前世一般自信,会宠她爱她夜夜缠绵吧仅仅只是想着,云惊凰那清澈的小眼神里,已流露出不该有的……帝懿被她盯着,后脖颈莫名微微发麻。“记得去用早膳。”他扬出话后,移动轮椅离开。云惊凰“喔”了声,还在盯着他的身影看,沉浸在幻想之中。前世帝懿总是一次又一次,那时候她嫌烦,这一世她会很迎合!什么姿势都可以!待轮椅彻底远离,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小脸。“呼呼一大早的,怎么能想这些呢……”“今晚继续想!”她又离开赢宫,易容成踏月的身份去办公处理事宜。今日九寰金商那边的人还会送材料来。医疗包里那些神奇书籍中,记载了可浮人的圆圈、可载人的水上小船。许多物事格外稀奇,应当尽快安排起来,拯救江南那些被困在高处的难民。另一边。宫中。夜色深了。每月太子帝骁战会到诏狱巡查一次,以加深对朝廷各个司部之间的了解。今日他本来下午就应当去,但好巧不巧帝长渊送来一堆的奏折。而且说是父皇那边拿来的,今日必须看完。帝骁战看到天黑还没看完,一肚子火。他忍不住操起一叠奏折,重重砸向帝长渊。“看看看!就知道给本太子看这些!本太子养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的废物吗!”一堆奏折的尖锐处,直直砸在帝长渊身上。帝长渊周身四处泛起痛感,却也不怒,似乎早已习惯。“大哥辛苦了,长渊也想帮忙分忧,可这些奏折只有储君才可亲启……”他还耐心地蹲下,将地上的奏折捡起,全数放回案桌。可“唰!”的一声。帝骁战直接将所有奏折全数掀翻,一堆奏折全掀向帝长渊。“每次你就只会这个借口!本太子不知道吗本太子还要你一个贱婢所生的孬种提醒”“皇长兄,臣弟不是这个意思……”“够了!全数给本太子收拾干净,没收拾完不准回去!也不准让任何奴隶帮忙!”帝骁战边骂还边顺手将墨砚一掀。漆黑的墨有的洒在桌上,有的溅落在地上,有的还溅落在帝长渊那天青色的锦衣上。好好的衣裳,一片墨黑。帝骁战看也不看半眼,“咚”的一声重重撞开他,大摇大摆地嚣张离开。帝长渊被撞得摔倒在地,周围尽是满屋的狼藉。他没说任何话,爬起来低着头恭送太子。直到太子离开,他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妥的神情。还安静地蹲在地上,拾取地上的奏折。拿出锦帕,亲手去擦拭那些墨汁,宛若只是一个奴仆。书房里有好几个丫鬟。有的在冷哧:“呵,不愧是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简直毫无一点皇家的威严。”“在外边倒是装得光鲜亮丽,其实在太子殿下跟前就是一条狗!”当然,也有好几个丫鬟相视一看,眼中尽是对太子的不屑。就太子这样的人,往后怎么做皇帝还比不上长渊殿下的仁慈、宽和。真希望有朝一日,太子能够垮台!哎,她们若能帮上些忙就好了……可她们没看到,埋头收拾地面的帝长渊,在将那团墨汁擦洗干净时,眸底深处终于浮现起一抹无人察觉的暗泽、及毒蛇般的杀意。帝骁战,总有一日会死在他手中!挫骨扬灰!就见今日……云京歌那边的计划他也知晓了。能拖延帝骁战到深夜,应当有助于云京歌的计划。若云京歌成功,对他而言会是一件好事……帝长渊想着,收拾动作的姿势似乎更加温柔、谦卑。诏狱里。夜深。云京歌一直不停地往外探望,等待着时机。母亲昨日的信中说了,太子帝骁战是她出去的唯一机会。她很看不起帝骁战,也格外不喜欢那个好色成性的窝囊太子。但没有办法,眼下那的确是她唯一的出路。她等啊等,一直等……终于,外面传来一阵严肃的提醒声:“太子殿下按例巡防,所有人保持肃静!跪!”监狱里的囚犯们个个跪地埋头,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这是傅司霆协同管理的诏狱。若是谁坏了规矩,剥皮火烧点天灯,全都是轻的!今日傅司霆没来,只有帝骁战与一群官员前来巡防。帝骁战累得半死,但为了太子之位,还是伪装敬业的巡查,还不时提出些问题。在外人看来,他也挑不出什么错。走着走着,帝骁战忽然看到尽头处,还有一间监狱。只是那监狱周围没有关任何人,显得更为安静。衙役察觉他的目光,连忙识趣地解说:“太子,那是关押云大小姐之地……”到底是辅国公府和丞相府的人,所以关在了那边无人的区域,也省得懒得听她鬼哭鬼叫。帝骁战想到云京歌,忽然狠狠打了个冷噤。昨日他也在现场,简直难以置信他心中那个绝世仙女,会做出那么恶毒之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