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云归薏又上前一步:“姐姐,父亲难道不该打你么你欺君罔上时,可有告知过父亲可有为父亲考虑过知情的人知道是你自己贪慕虚荣、沽名钓誉、表里不一。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是父亲教你做这一切、是想利用你为整个丞相府争荣光……”说到这儿,云归薏还害怕得眼眶微微发红:“若是连累得整个丞相府满门抄斩,大姐姐,你如何对得起往日里千般万般疼爱你的父亲你怎忍心为了你自己的名利,拉着整个丞相府为你陪葬”“闭嘴!你闭嘴!”云京歌歇斯底里地冲着云归薏吼。一个庶女,还是府中从来名不见经传的八小姐,见了人都胆怯的云归薏!何时轮到这样一个卑贱的庶女来教训她!“啪!”云震嵘又一巴掌甩在云京歌脸上。“你八妹妹说得无错!我云震嵘怎么生出你这等贪慕虚荣之人!”他甚至一脚将云京歌踹翻,大步走上前,对冯太师抱了个拳:“我云震嵘可对天发誓,此事我半点不知情!整个丞相府除了那畜生外,无一人知情!冯太师,还望一同入宫面圣时,定要将此点阐明圣上!”冯鹤是太师,能做太师之人,自然不是傻子。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确有。但看云震嵘等人的样子,的确不知情。甚至很显然,一切全是这祸国妖女所为!就在之前,他已派人加急入宫、禀名此事。此刻——“哒哒哒!”马蹄声忽然急促地传来。“圣旨到!”德公公的声音更是在整个文武广场传开。全场所有百姓立即跪下。冯鹤、李雷霆等人也翻身下马,与将士们一同叩首跪地。德公公拿出一卷圣旨,当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京歌欺君罔上、罪无可赦!夺其瑶台郡主封号,贬为庶民!并、斩立决!”高亢的声音带着天家的威严,在全场回荡。跪地的云京歌身形狠狠一僵,难以置信。夺瑶台郡主封号斩立决这……这是要夺走她所有的荣耀,还要杀了她她的一切筹谋还未开始,就要就此夭折怎么可能……她堂堂云京歌,要被斩立决!这简直像梦一般!人群中一直想着办法的赵如蕙此刻身体更是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差点晕厥。只有云惊凰敛了敛眸,镇定自若。那日她特地回丞相府,就是想刺激云京歌,让她做出些更沽名钓誉的事。一切全在她的计划之中。谁让云京歌别的错不犯,偏偏要犯欺君罔上这等大罪呢今上多疑,最厌恶的便是欺骗他之人……短短片刻。已有行刑者走过去,将瘫软的云京歌用麻绳捆住,手反到其后。刽子手拿着一把巨大的刀,朝着云京歌步步逼近。全场已经傻了。整个丞相府也傻了。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斩,是斩立决。云京歌,丞相府最高贵的嫡女,就要这么死了可、天子的威严、不容触犯!刽子手喝了一口烈酒,朝着手上一吐。那烈酒在他手上抹啊抹,那柄明晃晃的大刀被他提得更有杀气。云京歌已经吓到跪都跪不稳,反应过来时,惊慌失措地求救:“父亲……救我!母亲……救我!六哥哥,救我!快救救我!”她不想死,她不能死!赵如蕙早已吓得全身发软,此刻顾不得贵妇的姿态,连忙冲过去护在云京歌跟前,对着所有人磕头:“京歌知道错了!京歌只是一时糊涂,求求皇上饶了京歌!饶京歌一命!”她已经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又朝着云震嵘不断磕头:“老爷,求求你救救京歌!救救京歌啊!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嫡女!是傅瑜君姐姐与你唯一的孩子!求你救救京歌!”每说一句,她就磕头磕得“砰砰砰”直响。只是一会儿时间,额头已磕得见了血,一片血红。之前还高高在上、受尽所有人阿谀奉承的贵妇,此刻在所有人眼里,狼狈至极、毫无尊严!云震嵘怔在那里,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救这是欺君大罪,稍有不慎,牵连整个丞相府。不救到底是他唯一的嫡女……傅云燃也怔住。虽然他十分愤怒云京歌的所为所为,但并未想过要云京歌死。这到底是他的亲妹妹,是他这年来守护着长大的妹妹!只有冯鹤最为清醒。如此运筹帷幄、居心叵测的红颜祸水,留不得!日后定然会造成更大动乱!他冷声命令:“来人,将所有闲杂人等全拉下去!即刻行刑!”金甲卫们立即上前,将赵如蕙、云震嵘等人全数拉开,形成一个二十多平方的小型包围圈。有人抬了凳子上前,将云京歌的头往凳子上一摁。刽子手提着头,利落地就朝着云京歌的头颅就砍去。云京歌吓得死死闭上眼睛,胸腔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畏惧、憎恨、怨恨……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忽然!“住手!”一道冷厉的嗓音忽然大声传来。所有人看去,就见一匹漆黑的马从远处奔腾而来。那匹马,是汗血宝马!漆黑的毛发如同绸缎般,在阳光下奔腾,闪烁着绫罗绸缎的光泽。马十分高大,衬得坐在其上的男人更加冷峻、威严。那男人穿着墨色宽袖锦衣,半数头发束在黑玉发冠之中,一张脸立体深凛,自带威严震慑。有人惊了声:“是辅国公府的大公子!傅司霆!”“十五岁考取状元,二十四岁就成御史台大夫!”“其能力斐测,手段雷霆,肃清朝政,人人敬畏!无人敢得罪丝毫!”跪在人群中的云惊凰也微微一怔。大哥……傅司霆,他竟然来了……傅司霆不同于寻常人的身份,因为是御史台,职责就是肃清贪官污吏。所以他必须洁身自好,哪怕是丞相府也极少去。再是宠爱云京歌,也不得不减少见面,每次只让人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