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马车,将装着风语铃兰的花篮一起拿下。
“只有这么点吗?”婢女自然看不出她身上的障眼法,仔细检查着花枝,担心的道,“以前郡主过生日,风语铃兰可是要摆满整个花园的,现在就这么几束,万一王爷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啊!”
云钰学着芸娘的样子帮忙一起整理着院子,急中生智地套近乎:“外面兵荒马乱的,尤其是云江城才被叛军进攻过,那可真是一片狼藉啊!还好城郊的紫色风语铃兰只是被毁坏了一点,要不然连这几束都摘不回来了,王爷宅心仁厚,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婢女一脸哀愁,显然对“宅心仁厚”这个形容词并不认同:“七公子以前虽然性格冷漠,但是也不算很难相处吧,这次回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六小姐的死……哎。”
“他们姐弟关系真好啊。”云钰也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婢女一边将风语铃兰摆放整齐,一边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回廊上亮着白色引灵灯:“七公子回来之后连王爷王妃都没有设灵堂拜祭,唯独单单给六小姐从朱王旧邸炎狱山请了祭司过来安魂,即使那位祭司大人说六小姐已经魂飞魄散无法超度往生了,七公子也还是坚持让他把仪式做完,还特意命人去采紫色风语铃兰,准备三天后给六小姐二十一岁冥诞用。”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叹气:“我从小就在王府了,上次我娘过世,夫人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回家奔丧,结果回来王府就出了事,七公子说等冥诞结束,就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讨生活去。”
云钰连连点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起来,直到夜幕降临,婢女擦了擦手,又道:“要天黑了,芸娘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要继续过来帮我呢。”
“好。”云钰顺势应下,从后院走出后跳上马车,挥手和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