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风风火火,可她已经开始扫地了,几人还没动,她不禁大急道
“快啊!县太爷要来了!”
蒋氏看向沈冬素“你姨母在说啥?她发烧了?”
沈爷爷轻咳一声道
“她二姨母说的是真的,林钟当差的主人家是皇上的儿子,咱宜州城的王爷。
他要娶冬素当王妃,请了县太爷来下聘,你们快去换衣裳,人马上就到。”
蒋氏和沈父相视一望,看来沈爷爷也发烧了!
直到莫修谨再次重申,他俩才将信将疑,虽然只有小盼看上去,脸色白的确实像是在发烧。
但就算他发烧,他也不会说胡话。
蒋氏都不知道王爷是干啥的,但她知道县太爷啊!
县太爷马上要来她家了。她怎能不急?
忙扶着沈父飞速回房换衣裳,又朝作坊那边高喊
“快来几个人,把院子里的米线收一收!”
沈冬素扶沈爷爷回房,帮他找好衣裳,又忙去厨房做几道小点心,准备好茶水果干。
等听到河堤那边传来吹吹打打的乐器声,接着好像全村的人都跑出来了一样,纷纷攘攘地挤在河堤处看热闹。
确实这支送聘礼的队伍是到沈家,全村都沸腾了,沈家到是有两个待嫁的姑娘。
可一个是未婚先孕,又落胎成了残花败柳的沈冬月。
一个是天煞孤星命,还被退过亲的沈冬素。
就这两个名声坏了的姑娘,在村民看来,哪一个也配不上县太爷来下聘啊!
众人讨论着“是不是来跟那个蔡家的女儿下聘啊?听说她是大官流落民间的女儿呢!
县太爷肯定弄错了,以为那蔡姑娘还在沈家呢。”
“我看也是,沈家两个姑娘,沈冬月这辈子算是毁了,冬素到是长的俏,性子也好,人也能干。
可她那命格,哪个男人敢娶?
冯文生不过跟她订了亲,都退亲了,还是有牢狱之灾……”
就在这时,队伍到了沈家门口,一行足有百人,十辆马车排成长龙。
县太爷下马,朝沈家高喊道
“宜州之主凌王,愿以一百零八担聘礼,求娶沈氏女冬素为正妻。”
此时,不光是沈家村的村民,还有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在那河堤上,足足围了近千人。
小小光州城,何时有过这样的大事。对于缺乏娱乐的时候,这可是能够上十几年谈资的大事。
现场不少孩子,吃到沈家和凌王府发的喜糖,直到白发苍苍之时,还跟儿孙说起这桩旧事。
“当年,凌王求娶王妃,那聘礼足有十里路那么长,第一抬两只大雁送进沈家大门的时候,最后一抬还在凌府没出发呢……”
“沈家门前,那是人山人海,比赶大集、赶庙会、塞龙舟还要热闹。那可是县太爷亲自来保媒提亲的啊!”
“沈家是真好命,从此平步青云,还带着咱沈家村,成为整个宜州最富裕的村子……”
这些当然是后话,同时老人家也有吹牛的成份,因为聘礼是拿车送的。
就十辆车,根本不可能第一辆进了沈家,最后一辆还没出凌府。
却说县太爷高喊之后,沈爷爷和沈父齐齐出来迎接。
十车聘礼卸下车,把沈家院子摆的满满当当,只留下一条小道供人通行。
外面的村民还在议论“凌王是个官吗?还是县太爷的亲戚?”
“不知道呢,咋有人的名字取个双姓?”
“真有钱啊!这铁定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瞧装聘礼的箱子都镶了金边。
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好东西?
冬素是真有福气,可见命格之说不可信。天煞命啊照样嫁的好。”
也有人酸道“说不定是续弦,嫁个老头子呢。”
……
躲在自己屋里的沈冬素,正抱着小满从窗口处偷看院中,刘管家正带人在摆弄聘礼。
她最想赶紧拿到的是嫁衣,凌墨萧说了不用她操心,可万一不合身,还能赶紧改一改。
这时她看到一个相熟的纪姓绣娘也在人群中,忙让小满去牵纪绣娘来她屋里。
纪绣娘还带了两个凌府婢女,抬着一个箱子进了她的房间。
纪绣娘喜道“正说没瞧着姑娘呢,王爷特地吩咐,让奴婢来为姑娘试嫁衣。”
说话间她打开箱子,凤冠霞帔,那凤冠上足有近百颗珠玉,大红色的嫁衣金线绣的大团大团的牡丹花。
她以为生辰那天,凌王送的那套衣裙,已经够华丽了。
现在看来,跟这套嫁衣相比,那真的只能算家常衣裳。
她忙看看手指,别有指甲把衣裳划拉丝了。
小满在箱子旁边看直了眼,小心翼翼地问沈冬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