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也没有顾得上赈灾,还是靠着诸位把赈灾的事情办妥了。只是如今灾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河南的钱粮数目迟迟没有恢复到原来,朝廷如今开销也大,所以陛下让我来此,也是了解官情民情,把纳税纳粮的名目定出来。当然,如果确有贪赃枉法或者是失职渎职之事,张某也是要直达天听的,也请诸位理解配合。”
“这是自然之理,不过荆某这些日子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也不是很爽利,张驸马若有公务对接,可以直接去找钟御史就好。这两年钟御史也是奉了皇命督办赈灾事宜,若有什么需要问的问题,也可以直接去问钟御史。”荆巡抚点了钟御史的名号。
“也好,既然荆巡抚这么交代,张某也就多和钟御史多聊聊。”张晓也看向了钟御史。
“钟某也有事情想和张驸马聊一聊。”钟御史示意道。
翌日,钟御史就登门造访。
“钟御史请坐。”张晓看到来客赶紧招呼坐下。
“张驸马客气了,朝廷要来查勘河南官情民情,钟某觉得是非常有必要。钟某这几年在河南当官,也是目睹了不少事情,只是当时忙着救灾,也就只能大事化小。张驸马这次来豫,是准备如何督查,能否方便告知一二,钟某也好方便配合。”
“我计划是给七品以上官职的官员都先写这一份东西。然后大开言路,看有没有人投信。至于后面怎么查验,我还是先留在省城看看文字材料吧。”张晓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廉政自查自纠表?都察院什么时候还有这个章程了?”钟御史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都察院暂时还没有这个章程,都是我想出来的。到时候辛苦钟御史帮我找一下河南官员的花名册,确保这张表发到每个人手上,每个人都填好收回来。”
“张驸马,钟某能不能说一句不太恭敬的话。哪个贪官污吏会主动交代自己贪污受贿了,何况国朝对贪污腐败惩治如此严厉。虽然现在惩处不如洪武年间那般严厉,但是要治罪的话,那也是吃不消的啊。”
“总要给大家一个机会嘛,如果主动交代了,张某就坦白从宽。要是不交代,差事又没办好,贪赃枉法的证据又被拿到了,那张某也就对不住了。钟御史,之前朝廷给了河南这边便宜处置的权力,比如说可以便宜开仓放放粮,还可以减免税赋,但是这便宜处置也是为了便民利民,总不能是为了给官员贪赃枉法的便利。钟御史你当时也是被朝廷钦点来到河南赈灾,这一套流程你比我清楚多了,这些日子我需要核查账目,到时候你能不能跟着一起,因为有些数目我想问明白快一些。”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这几年河南赈灾,账目怕是条目众多,数目也不好对齐。”
“无妨,也不是所有账目都看,我也是挑一些来看,时间有限,张某也只能说是抓大放小了。”
“钟某还有一事想问,张驸马这边是不是能直达天听?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钟某向陛下递上钟某撰写的两本书,钟某想着这两本书总还能对朝政有一些用处。”
“自然是可以。”张晓一边答应一边接过来钟御史递过来的书,主要是两本书,一本是《救荒图说》,一本是《赈豫记略》。
“这两本书都是钟某赈灾时候的心得,《救荒图说》里面有画有字,画的是赈灾的情景,也有钟某赈灾的简要心得。《赈豫记略》也是钟某在河南赈灾这几年的心得,不过就是写的稍微繁琐了一些。”
“这两本书确实是有用的大作。张某这几日先好好拜读一二,毕竟我对于河南的灾情也是从书报中看到的,不像钟御史,你可是站在第一线的。对了,张某还有一个问题,怎么我看荆巡抚好像不是很精神的样子,是病了还是累了?”
“荆巡抚原先身体就不算好,来到河南之后也有些水土不服,常常吃药。”
“原来如此,那回头我也给荆巡抚送上一些补品吧。钟御史你也要好好休息才是,切莫操心累坏了身子。”
“多谢张驸马的关怀,只是豫省灾情也是刚刚好转,钟某实在也是有些放心不下,不敢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就这样,张晓把自查表发了出去,又把举报箱挂了起来。当然,表格全部回收,统统都写无。至于举报箱,确确实实也是收到了几封信,不过写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张晓看了个大概,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转身就放在了另一边。
吕章看着张晓暂时无事,凑近前来说了几句,张晓点了点头,等吕章再次入内,张晓的书桌之上就多了一摞厚厚的资料。
十天后,张晓一行人就突然出现在了豫东某县。
“东家,我们找到了这么多问题,怎么东家就偏偏来了这里?”吕章轻声问道。
“正是因为问题不大,事情也比较简单,所以就先来看看了,太大的问题留到后面再说吧。这可是赈灾专款要建的桥,桥是怎么样,一看便知。”张晓也小声回答道。
“张驸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