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些人吧。”
“黄司马,你没意见吧?”
“哎呦,没有没有,吕百将挑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随关内侯回京,在合适不过!”
黄司马抹着汉小心道生怕惹出了什么是非,到时候挨了批评。
不过他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且不说苏曜根本不知道,也没兴趣打听他们下面人这些苟且。
但吕布也没那么大度,而是非常名正言顺的把这黄司马这近五千人手下中最能打最精锐那一批人都带走。
张让的恐慌的眼神中,那愤恨久久不散。
憋屈,真是憋屈啊!
派太监代表皇帝,迎接功臣为其牵马,本就是正常的示恩之举。
都怪那王允和这苏曜,不是这二人轮番的搞事,自己哪里会落得被皇帝敲打的下场?!
对这种行为,黄司马心疼的难受,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看着那些精兵被打包带走,心里埋怨那丁使君怎能如此大度,让他们自己选人呢。
张让脸憋的发紫,却不敢再发作。
苏曜终究还是忍不了在后面跟着虏获队伍一路磨磨叽叽的行程,便抱着红儿又带着小春和陈质、成廉等亲随近百骑脱离大部队,去往这著名的孟津渡。
“在此渡河,京师便是遥遥在望”陈质说着眉头便已微微皱起。
毕竟,就是出钱,也是有那大量缴获兜底。
孟津渡位于洛阳城的正北方不远处,乃是黄河上最著名的渡口,以周武王两次会八百诸侯于此渡而盛名天下。
前方汉骑四百余开道而行,而后胡骑五百余在四方游走侦查,最后那八百步卒则是分布在漫长的近两万人的队列中,维持秩序。
随着苏曜一行离京城越来越近,皇帝的心也越来越激动。
长期大权在握的他哪里能受到了如此刺激,他不敢归咎皇帝,只能将愤怒与仇怨倾斜在他人身上。
“怎么可能?!”
有汉一朝,此地两岸都是一等一的繁华之所,人口密集,商旅辐辏。
达官贵人、平民百姓,江湖游侠等人往来不休,仅看如织的人流,其规模就颇有后世春运的模样。
张让自知当下自己已今非昔比,那蹇硕近来就明显比他更得圣恩,在以前可都是他张让的殊荣啊。
“还要给那姓苏的小子牵马?!”
并州胡乱平定,白波贼损伤惨重,黑山贼也是全面内乱。
是洛阳八关之一孟津关所在。
那匈奴公主、鲜卑各部使者、诸羌人部落头人等代表势力各家朝贡天颜又是另一方面。
京师以北的安全局势顿时一片清澄。
没错,高规格的仪式。
这便是之前小黄门蹇硕所称的为苏曜出气一事了。
对皇帝来说,他们是家奴,想怎么处置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和激动。
他不理解,自己兢兢业业,为何陛下操劳,为何会还惹来如此的针对?
张让气的猛摔杯子:
他的脑子完全被愤怒充斥。
且说又三百骑到手,苏曜便也不在耽搁时日,告别了河内诸人,再次护送队伍踏上返京路程。
“陛下让我去出城迎接?!”
七月初十,孟津渡东数里外,烈日炎炎。
一定不能让他入京!
于是,就在天使出京前,张让便也将目光投向了地图,看向了那洛阳的北大门——孟津渡。
虽然很多人还对那个传闻中的苏曜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或是不服,或是嫉妒。
因为眼下的孟津渡,看着是千舟在港,却无一船竞发,与这黄河北岸渡口小镇上那密集杂乱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现在有更大的野心,这小小黄司马在吕布看来屁都不是。
这吕布果然不错,捎带的兵都是个顶个的精锐!
“啥?!”
这并非一场普通的献俘礼。
借着这次庆典,各地得到信的观礼人员也是络绎不断的赶来京师洛阳。
但,对于解除了这一大危机的局面,以及接下来那久违了的庆典,洛阳官民的心情都是激动和振奋的。
看看有什么支线或者事件没有。
“此乃陛下决断,张常侍岂可如此乱说。”
故而对于陛下高规格的仪式并未横加反对。
对此陛下和朝廷都是极为重视,各种行文下发,要求各地配合协助。
于是乎,苏曜后来看到这些人的数据后真是心里爽翻。
颍川出身的他作为此行众人中,多次有过入京经验的随行者,自发的担当起了向导职责。
不,已经不是愁了,而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