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都督真不愧是天威大将军,无双之勇令我等无不仰慕!”匈奴王庭十里之外。使匈奴中郎将王柔与匈奴单于栾提于夫罗,两人一前一后,带领侍御史袁绍、匈奴大祭司和张辽等以下无数将官贵族们一同出迎,可谓是给了苏曜极高的礼遇。“我大汉有都督在,何愁四海不平,天下不靖啊!”王柔和于夫罗一左一右的搀住正在马上眨眼睛的苏曜,亲热的把他扶下马来,送至车上,共乘而行。苏曜对于这个剧情展开也是颇为意外,倒也没拒绝。而等坐到马车上,问出疑问后,才得知,原来不止自己这一路成了,张辽那边也带来了喜报。匈奴之乱,平了!“这么快文远可以啊”苏曜侧目,骑马护在马车边的张辽则抱拳解释道:“不不,辽只是跑了一趟腿,有此成就,全赖都督威名啊!”是的,战争,有时候便是如此。它不像某些战略游戏一样,非要你打完每场战役,更不像似的,最强的总是压轴出场。现实的战争,有时候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便可以奠定整场战争的胜利。伪王须卜氏父子便是如此。在直道渡之战的一败涂地,又被苏曜一通狂追后,他便几乎失去了所有对军队的控制。而当苏曜拿下王庭,昭告各部后,他连最后那点号召胡人的名义都没有了。而接下来张辽部对其的追击更是像梦魇一样紧紧逼迫着他们。但是,若是如此也就罢了。须卜氏真正的噩梦,是苏曜名气带来的影响力。毕竟虽然困顿,但他还是成功的来到了黄河边的渡口,只要过去了,那便是休屠王占领下的西河郡东部区域。彼时在对岸,似乎已经得到信儿了似的,竟有数百人的队伍在此接应。须卜单于一见那真是大喜过望啊,连忙拉着儿子和最后那仅剩不足十人亲信,夺了一艘渡船就直过河去。边划船,边流泪,还一边向对岸招手大喊。总算是摆脱了身后的梦魇。但是!在那里,等待他的却不是休屠王的热情款待。而是刀剑加身的逼迫。那时,刚刚渡河到岸的须卜单于一行人,就直接被这些休屠部的战士们挥舞着武器拿下。他们在懵逼中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们,放开我们!”王子须卜丹惊愕。“孤是单于,孤是单于。尔等安敢如此对孤!”而回应须卜单于的却是一个红脸壮汉头人的两个大嘴巴子:“单于叛逆之徒,你也配”“你们,你们傻了吗”须卜单于这才回过味来,跺脚恨声道“那個汉人魔鬼嗜血好杀,你们以为抓了我等,献出去,便不会被追究责任了吗”“愚蠢!你们谁都别想跑!”须卜单于哀嚎:“孤要见休屠王,孤要见休屠王!”“好啊,带休屠王来!”红脸壮汉一拍手,战士们便分开道路,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休屠王及其亲信和家眷等人被押解上前,与须卜单于一行人泪目团圆。看了下满脸震惊的须卜单于,蓬头垢面的休屠王转向红脸壮汉,咬牙道“帕罗,单于说的没错,伱以为你会被放过吗!你这个懦夫,蠢猪!”帕罗,没错,正是最初随休屠王弟一同出征雁门,然后因为脚底抹油够快而逃过一劫的那个酒鬼帕罗。因为休屠王主力大部都在那里被苏曜解决,回来的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休屠王手下实力最强的头人之一。而一直紧密注视着苏曜行动的酒鬼帕罗,可以说是一路听着苏曜胜利的传闻,从恐惧,到颤抖,再解脱,终至蜕变。在得知单于在黄河南岸的大败后,他便痛下决心,利用休屠王召集紧急会议的时机发起兵变,一举拿下了休屠王全家。他相信,只有如此才能救部落。“苏都督对兵临城下的投降极为厌恶,但对于主动献降者也从未拒绝。”酒鬼帕罗紧握双拳:“我们也许不会比现在好过,但总比被你们几人带入毁灭要好的多!”就结论来说,酒鬼帕罗赌赢了。苏曜自认为他还是很公正的。只要你不搞太抽象的东西,比如我兵临城下还跟我讨价还价,或者反咬一口要我割地赔款什么的。对于主动献降,且跪的彻底,能够加速他攻略进程的人,苏曜从来不吝啬于拒绝和奖励。于是乎,在了解完事情全貌后,苏曜大手一挥,便接受了他的投降。在整合且重新划分原休屠王的领地后,便让于夫罗任命这位投诚者帕罗担任了新一任的休屠王。可以说在目前,苏曜的地图上除了并州东部太行山边缘那些黑山军还有些许阴霾外,整个并州地图终于被他洗成了一片绿,迎来了空前的和平。这即是众人此番迎接,给予苏曜如此礼遇的原因。并州之乱,非一日而成,自然也非一日可解。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只要能保住此地局势不再恶化,那便可称为一代名将能臣了。这并非夸张,不然你道朝廷不想解决这边地的混乱吗无解罢了。草原上那一波波源源不断的入侵者,还有心腹间不停爆发的黄巾贼,把并州的局势撕的稀碎。这一点,不论是在边郡亲历变乱的王柔和于夫罗,还是坐镇中央的胸怀天下的袁绍,对此都无不清楚。朝廷都已经破罐子破摔到命并州刺史丁原领兵驻守在司隶郡的河内,可以说在事实上放弃了并州,任地方官民自行应对乱局。而就是这样的状态下,眼前这位刚及弱冠的少年,竟然以其一身无双之勇,硬生生的杀穿了一条血路出来。愣是打的四夷宾服,州内一靖啊!是的,四夷宾服。在重建了使匈奴中郎将的权威,扶立南匈奴单于后,受苏曜赫赫兵威的感召,北方的不少鲜卑部落都已纷纷派人前来献礼朝贡。而那西边羌人这次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