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奇,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敢违背,躬着身退下。
“如何了?”武安侯夫人开口,问从苏玉仪处回来的吴嬷嬷。
吴嬷嬷看看左右,下意识压低声音,“说是来了月事,但老奴瞧着......”
能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多半不会是吞吞吐吐的性格,吴嬷嬷亦然。
但此刻,吴嬷嬷像是换了性子,竟做犹豫不决之态。
武安侯夫人拨动茶盖,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吴嬷嬷顿了一下,说起自己心底猜测,她道:“苏姨娘一直叫着肚子疼,换洗的婢子,换了两盆血水出来,女子来月事,何曾会这般恐怖,反倒像是......”
武安侯夫人看过去,吴嬷嬷咬牙道:“......小产!”
“咯噔”,茶盏搁到高几。
“你可看清楚了?”武安侯夫人面无表情。
吴嬷嬷点头,回道:“大夫说,苏姨娘此遭,是怒极攻心,忧思过重,但老奴私下里问了那大夫,他说时间尚短,暂且把不出脉向,但看情况,有五成可能。”
武安侯夫人闻言,脸上似怅然又似松口气。
不拘是太医院里的太医,还是京城各药堂坐诊的大夫,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
嘴里说着五成可能,少不的得有七八成。
短暂沉默后,武安侯夫人叹息道:“也罢,落了也好。”
正室尚未进门,先有庶子落地,搁谁家不膈应,就因先前那事,她原本看好的人家,也不接她的话了,其余人家,亦多有敷衍,嘴里夸着她家老四少年英才,一旦提及亲事,立马顾左右而言其他。
近日来,为着老儿子的亲事,武安侯夫人这心里面,毛焦火辣似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