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白天生活,晚上加班,两头都跑,两头都不耽误。
床铺和睡眠都不是必要,但也都是习惯,突然打破了习惯,就会感觉十分的不自然。
白榆之所以离开了酒店,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份危险是越发强烈。
踏着夜色,来到多瑙河的上游。
古罗马的照明成本很高,到了夜晚,基本上农村和城市郊区就已经万籁俱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农耕文明的常态。
他站在河流边,月光照亮,留下的阴影中浮现出一个狰狞的残影,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暴怒之兽。
阴影被撕裂。
空间就如同被撕开一角的画布,黑色的腔穴中再度出现了獠牙锋利的黑龙。
它的身形庞大,而这撕裂出的小小一角,只能够容纳它伸出的两根手指。
钻是钻不出来的。
龙母的愤怒透过破裂的空间,利爪再度刺向白榆的面门。
又在只差毫厘的距离下陡然消散。
黑腔闭合,世界归于平静。
白榆看向多瑙河,在龙母发动进攻的瞬间,河水的流动都被截断了。
这不是龙母的力量导致的,而是时间的流动变得极其缓慢,陷入了近乎于静止的状态。
或许是一千倍,或许是一万倍……
在黑腔开启的时候,时间流速就会减慢。
白榆摸了摸冒着寒气的脖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自己也并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确定的有一点,当时被卷入时空乱流中的除了自己,还有龙母。
但它好像更倒霉一点,没能进入这个时空;
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如果它被时空乱流卷走,直接放逐到白垩纪,那都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棘手的问题在于……好像它跟自己进行了绑定。
“我当时释放太阳拳激活了圣物,带来了时间穿梭。”
“我回来了,但是她的进度条卡住了。”
“据我观察,还是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龙母想要回到这个世界,连续两次出现在我背后,这不是偶然,她必然是以我为坐标,我两次看到的情况,都是她试图尝试撕裂空间的结果,但是她目前做不到回归。”
白榆喃喃自语:“不过也说不准啊,毕竟是半神级,万一没兜住,侧漏了一些出来呢?我岂不是要完蛋?”
龙母是个巨大的威胁,半神时时刻刻盯着后背,这谁能睡得踏实?
危险系数好比被病娇喜欢上。
随时随地从角落里跳出来给你一刀。
白榆以手扶额:“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直接放出来?
以龙母的战力和脑回路,搞不好会直接摧毁这个时间点的罗马历史,扰乱时间轴。
这样就会导致世界线产生跳跃,产生另一个平行时空,难以回到原本的未来。
能把它送回去自然是最好,但是……
白榆叹了口气,头疼不已。
他现阶段也的确没办法,拿不到圣物,一切都是白搭。
目前的好消息是龙母还没办法冲破时空屏障,不能干涉。
而且经过第一次的惊吓,第二次的旁观。
两次经验叠加,白榆感觉自己隐约能意识到它的攻击。
毕竟我命运编者也不是浪得虚名,玩弄时间线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吧,这是扯淡。
之所以能预判攻击路线,是源自于对‘计都箭’的理解加深。
计都箭可以攻击到数秒钟之前的敌人,所以是必中。
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白榆可以提前数秒或者数分钟察觉到即将命中自己的攻击。
普通的攻击是没有用的,必须是足够危险、足够致命的伤害。
至于为什么是几秒和几分钟不等,这是因为时间的流动并不规律。
白榆刚刚踏入超凡四阶,对于这个全新的灵魂境界还有许多需要开发和适应的地方,毕竟,他此时此刻已经脱离了大夏的超凡体系。
寻常的四阶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体会才能尝试架起天地桥,共鸣天地成就一代宗师。
白榆同样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和了解该境界带来的种种神异变化。
有一点肯定的是,在灵魂升华后,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通往封圣的通天之路已经就在脚下。
超凡入圣的那道天门不再不可触摸,过去是云雾缥缈中的海市蜃楼;如今则是正在转变成实质性的存在。
或许是源自于灵魂完成了升华,所以对于种种现象,他看的更清楚,看的更明白,看的更透彻。
连本该无法理解的神秘,也在亲身体会过后,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