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格不对,缺了一人。”盖尔卡忽然抬起头:“他带上来的那位女子没有买票,整个系统没有她的购票信息!”
红发猎人说:“那位小姐已经办了补票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录入而已,我们都在现场,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码是多少?”银发的猎人立刻追问。
“这个……”红发猎人指着另一边:“我去找乘务员问一下?不过这么混乱可能票据和记录已经弄丢了。”
“没弄丢。”卷发猎人在尸体上摸了摸,很快找到了一张沾着血迹的纸张:“是不是这个?”
红发猎人回忆后点点头,然后疑惑道:“怎么会在这具尸体里?他难道假扮为了乘务员?”
“傻瓜。”卷发猎人推了推眼镜,反射出一道冷光:“肯定是那个大夏人或者他身边的女子留下的……似乎不需要求证了,这邪法师就是他们干掉的。”
盖尔卡抓挠着银发:“既然是,我们就有必要去见他们一面,把人找过来,我们得问问经过。”
卷发猎人晃了晃手里的纸片:“你要不要看看这张纸再做决定?”
盖尔卡本想一口拒绝,旋即还是接过了纸张,只见上面一行潦草的字体写着如下的话语。
‘时间到了,我自己会回家的,勿念勿扰’
这行留言看着简直莫名其妙,可随着盖尔卡翻到了正面后,只见到票据上赫然写着‘柯蒂莉亚·维特尔斯·巴赫’的名字,以及抄录下来的一行身份证号。
这一刻,盖尔卡的心态崩了。
立刻起身,狂暴的气场冲击着四周。
银色的头发顶端长出了两只耳朵,獠牙尖锐。
“卧槽,什么情况?”红发猎人往后退了两步:“他不会是被绿了吧?”
“嗯……硬要说,感觉还真是差不多。”卷发猎人推了推眼镜,他拍了拍银发猎人的肩膀:“冷静,盖尔卡,保持理智。”
“理智?你叫我怎么理智?”盖尔卡瞪大了眼睛,狼耳都炸毛了:“那是我姐!是我亲姐!!”
“三年了,三年了啊!”
“在外面玩了三年才回家!”
“我以为她死了,可她现在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大夏的男人!”
“这简直是,是……”
把教会、家族置于何地?
而且,她才刚刚回来肯定还不清楚目前家族当下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微妙形势。
他捂着脸,很想说些罗马粗口,但又憋住了。
“总之我不能接受!”
盖尔卡扭过头,像极了脱缰的哈士奇:“她人呢?我立刻去找!”
“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卷发猎人说话的同时,动车已经停靠稳妥,车门随即敞开,大量人流涌向车外。
后面几人也立刻把盖尔卡拉住,他可不能走,现场需要人看管,没现场负责人,谁来和清道夫接洽?
……
“你真不打算去见一面伱弟弟?”
“不去,他肯定唠唠叨叨啰里啰嗦的。”柯蒂莉亚满脸无所谓:“而且臭弟弟有什么好见的,我想念的是父亲母亲和家里的其他几小只,他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也不能带出去溜了。”
“……真实的姐弟情。”
“而且他看上去不也挺好吗,都在猎人局上班了,能得到皇帝的赏识,也是他和家族的殊荣,这证明即便没有我这个姐姐,他仍然能过的很好。”
柯蒂莉亚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提及这句话时,表情还是流露出了些许骄傲来。
口是心非的可爱兽耳娘。
白榆心想,如果柯蒂莉亚天生的神秘黄金律会给她带来好运和财富,那么她所遇到的一些危险,仅仅是看似危险,实则背后都是满满的收获。
这辆列车上碰到溶血帮并不是遭遇了危险,而是溶血帮的案子自然会吸引到猎人局,而猎人局中的年轻人就有一个叫做盖尔卡·维特尔斯·巴赫的青年。
这也算是助攻吧?
变相的完成了她想要见到家人的心愿。
如果非要这么想,那这黄金律简直和自己的保底法则一样,多少沾点因果律的成分。
当然,这只是推测,或许真的是巧合呢?
“你高兴就好。”白榆不再深究。
检票出站。
西方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花都,已经近在眼前。
长期生活在现代都市的青年,看到了异世界的花都,难免会有几分特色滤镜。
看到大街上会追着人递传单的广告牌时,他还是第一次把传单接了过来。
很新鲜,很奇特。
不知不觉散步了半条街。
柯蒂莉亚静静跟着,两人没有交流,足足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