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狠狠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等人离开后,白榆开始收拾桌椅,还好这里是下沉式的客厅,自带了宽敞的长沙,足够睡一觉。
“我才意识到。”白榆看向上方:“居然还有电?”
“这里的电是来自于不远处的水电站,湖泊蓄水发电。”苏若即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解释道,旋即便有些慵懒的侧躺了下去。
“你如果累了,可以睡,这里的客厅很大。”
“不用……”
“是为了看着我吗?”白榆随口一问。
苏若即睁大眼睛,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剩下一句没多少底气的话:“您误会了。”
……都成您了,还误会呢?
白榆也自然知晓她的想法和其他人默认的意思,他便索性摊牌道:“我们是陌生人,你们不相信我无可厚非,但在这个鬼蜮里,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作为这里唯一的成年男性,我会负起带你们离开的责任。”
说完这一句,他提醒道:“还有我需要好好批评你一句。”
“批评……我?”苏若即很是诧异。
白榆语气严肃道:“倘若我真的是恶人,你也不应该来监视我,而是要坚持和其他人抱团,首先你不清楚我的实力底蕴,其次你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不可能一晚上不合眼的盯着我,而且我有什么小动作,你真的能及时的察觉到?”
他说着,翻开手掌,掌心多了一把水果刀。
苏若即的确没能看清,但是性格使然,她嘴硬道:“不过一把水果刀……”
白榆摇了摇,又丢出来一个剪子。
“一个剪子而已……”
哐——!
这次丢出来的是一把西瓜刀。
苏若即不说话了,盯着白榆的双手,好奇的问:“你是赊刀人么?还是批发厨具的?”
白榆拾起一个枕头砸过去:“跟你说严肃的,别嬉皮笑脸的……往后遇到类似情况,也得多加注意,记得么?”
苏若即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十分健康且有感染力:“听到您这些话,我算是把心放肚里了,肯定不是坏人。”
“万事万物没有肯定。”白榆摇头道:“只有利益使然……你还年轻,但是,多点心眼对你自己没有坏处。”
“我知道,所以我会揣着刀睡。”
“……”
“枕头下也放一把剪子。”
“……”
“裤子里也……”
“睡觉吧你!”
灯光熄灭,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浓郁的白雾填充在了落地门窗外,隐约间似乎能看到漆黑的手掌印在了玻璃窗户上,留下一个惨白的手印。
不过这整整一夜,白榆都没有入眠。
他喝了一瓶疲劳药水保证自己的精力始终充沛,能够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片寂静之中,除了呼吸声之外,整个大厅都感知的十分清晰。
不过,窗户之外的浓郁阴森白雾隔绝了感知。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整个大厅里没有任何人出入过,也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在他的全神贯注之下悄无声息的抵达二楼。
哪怕是超凡三阶也不可能,区区三阶不可能有空间瞬移的这类技能。
也因为鬼蜮里根本没有清晨,等时间确认来到六点后,白榆便也起了床。
超凡者,除非天赋体质特殊,否则并不需要多么长的睡眠时间,几个小时已经足够精力和体能恢复完整。
白榆确认一夜无事后,便也叫醒了苏若即,后者去了卫生间洗漱,等她洗漱结束后,白榆让她去二楼叫人,然后走入了厨房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
可就在敲门叫醒人没多久时间。
二楼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鲁忠,他神色焦急:“你们有没有看到玉儿?”
应玉怀不见了,失踪了。
几人在把房间都翻了个遍,甚至敲开了庄道的房门,四处找寻,地下室也找过了,却没找到应玉怀的所在。
“都找过了?”
“找过了。”
“所有的门窗全部都是锁死的,人不可能出的去啊!”
焦急,但是无处可循。
白榆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直至时间来到七点半,白雾淡化了一些。
“你们看院子……”于海清站在窗户边,瞪大眼睛,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垫子上。
窗外的院子里,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那里,已经是死了,正被一群鬼怪啃吃着,鲜血飞溅,九转大肠。
“啊——!”鲁忠往前一步。
苏若即立刻试图拦住他:“别过去,会死的!”
“别拦着我!”鲁忠直接打开了封锁的门窗冲向了院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