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史密斯……”
李千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但应该活不了太久。”
陈平安端起茶杯,润润嗓子,脑子里回想起史密斯的供词,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脚盆鸡、鹰酱,乃至老毛子,哪有什么好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朋友?
“平安,你太冲动了,史密斯毕竟是雄鹰国知名商人,更是光明会成员之一,得罪了他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李千红蹙起秀眉,忽然间很后悔让陈平安卷进来。
陈平安笑着摇摇头,反问道:“不冲动,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他们就不给咱们找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李千红眉头拧得更紧了。
“史密斯意图并不单纯,光明会的阴谋更为歹毒。”
陈平安捧着茶杯,将史密斯、光明会意图,一一告知李千红。
李千红下意识攥紧拳头,竖起的秀眉,像是一把柳叶刀,眸光中怒意涌动。
她真没想到,光明会算盘打得比她还响亮,算盘珠子都蹦到脸上了。
李千红只是想接过父亲的大旗,将李家连锁酒店,推向全世界,赚点小钱罢了。
光明会这帮畜生,太能算计了。
“生命,在他们眼里,原来只是工具,只是待割的韭菜而已?”
李千红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她确实不太懂商业。
李千红理解的商业就是,利用差价获取利润,利用服务,得到回报,可跟光明会一比,自己就是还没毕业的幼儿园小朋友。
他们可以精准找到自己的“韭菜”。
“你以为雄鹰国为什么要在全世界搞实验室?他们实验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谁知道?”
陈平安缓缓摇头,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或许,雄鹰国的某些电影,比如狂蟒之灾什么的,比如变异人,都是真实的。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多加防范即可,回头我会让人将此事上报,相信上面会有人做出部署的。”
陈平安宽慰了两句,眼神落在女人小腹,眼神柔和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
那里面的种子可都是他亲自撒的,没让人代加工啊。
“你最近怎么样?孕早期应该多休息,工作若是忙的话,不如丢出去,让下面人做吧,钱这玩意儿,挣多少是个够啊?”
陈平安捉住女人的手,很心疼李千红,同时也暗自自责,他真帮不上女人什么忙。
他只用了几秒钟做了父亲,李千红却要用一辈子做母亲。
“不挣钱?不挣钱孩子以后怎么办?我李家上上下下十多口子人,他们的仇不报了?”
李千红甩开陈平安的手,走到窗前,双臂环抱,看着远方,红了眼眶。
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回李家老宅,就是怕做噩梦,梦里面,李家死去的那些人,就那么睁眼看着自己,什么都不说,也没什么表情。
没日没夜折磨着李千红!
她要报仇,她必须要报仇!
“千红……”
“我是你师姐。”
李千红忽然回头,眼神忽然变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随着一声“师姐”拉开了。
“若你还是我师弟,给老娘开一副保胎药,帮老娘想想法子,我李家的连锁酒店,该如何在雄鹰国土地上蔓延生根!”
“你就该助我报仇雪恨,早日找回梦姨!”
“……”
陈平安动了动嘴皮,苦笑摇头。
这娘们儿可真会给自己出难题啊,一副保胎药好说,剩下的事儿哪一个容易解决?
李家大仇,与血修罗有关;梦姨被带走,与脚盆鸡与鹰酱脱不开干系。
他从何入手?
“若是什么都办不到,你便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千红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千红……”
“嗯?”
“不,师姐。”
迎上李千红瞪大的杏眼,陈平安只得改口。
“李家的血海深仇也好,梦姨的下落也好,我都有留心,只是目前没什么线索罢了。”
顿了顿,陈平安继续道:“李家连锁酒店,不,应该是李家资本要进入雄鹰国难如登天。”
“嗯?”
李千红一听,一脸不服。
这骨头越是难啃,她越要啃下来!
只许鹰酱来割他们的韭菜,不允许别人割他们了?
“华尔街那帮孙子,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对资本非常敏感,极度排外。咱们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中东的狗大户算是有钱了吧,不能说人均法拉利,至少人均二三十万存款稳稳当当。”
“在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