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这一刀再去,废哪儿还不好说。”
修为高的散修摸着下巴,看得门清,忍不住问身边的人:“尹沧,你是这次散修小辈之中最强的,你若是对上,会赢吗?”
被问话的修士苦笑:“我如何能与宗门弟子相比。”
他一说,散修之中颇为萎靡,也是,若是天资好谁去当散修,这些年,小辈之中有一个尹沧已经足够令人惊讶的了。
他们到底没那个机会……
“嘭!”
厮杀声再次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叶长欢冷笑着看着对面之人暴起的青筋,手中使劲,彻底碾压了下去!
就如那群散修所说,她就是要废云淮,南弦宫不出面,她就废他一双手,再废一双脚,若还不出面,那便全废!
【这也太血腥了。】虐文系统视野里满是马赛克。
“是么?”叶长欢赞同:
“若宗主没出现,拓跋尊也是这个下场!”
咔嚓——
千水镜再也坚持不住,灵气彻底枯竭落在地上,叶长欢的长刀直顺而下!
“够了!”
一道灵气挡住了那骇人的刀势,天权冷着脸出现在比武台上,抓住了云淮的后领,不顾其他人的想法,看着对面小辈毫不意外笑脸:“长老比我想的来得早些,看来也不希望自己宗门的弟子断胳膊断腿。”
这是在暗讽云淮所做之事了。
天权有气难撒,索性直截了当:
“这一场,我南弦宫认输!”
说着,不知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脸,还是想要将弟子带下去治疗,说完便一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徒留一众观者迟钝一秒,随后一片哗然。
噌——
一阵收刀声,被留下的修士朝着四周笑着拱手,在裁判宣布胜利之后,跳下比武台。
两者对比,可谓天差地别。
“这就走,好生狂妄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输是恩赐呢。”
“得了吧,南弦宫的排场一向如此,哪知报应不爽,这不还没嘲笑奉天宗多久,自己也灰头土脸的认输了。”
“瞧瞧人家奉天宗的小辈,就是谦逊知礼,如此看来,奉天宗的确是个坦荡磊落的宗门啊。”
有人打断了对话: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反问的众人一愣,也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了。
不禁下意识的看着修士下台,她速度极快,像是狂喜焦急,白袍飞动,朝着奉天宗处站起来的剑修奔去。
冷静沉着的脸仿佛活了过来,神采飞扬,全然不见在比武台上的杀伐果断。
剑修见她奔过来,抬起来了双臂,瞧着像是要相拥。
如果他抬起手时,两只手里没满满当当的拿着一堆乾坤袋的话。
“那个乾坤袋,我好眼熟……”
有修士眯起眼睛:“不对,那可不就是我的乾坤袋吗?!”
“乖乖!老子的赌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我们都赌了云淮赢,岂不是全输了!”
“难怪、难怪她拱手知礼!她那那是拜我们,她那是拜冤大头呢!奉天宗,果然一点都没变!”
反应过来的修士们气急败坏,连着奉天宗一众人的欢呼声交杂在一起。
夕阳西下,这场比试居然以这么魔幻的形式结束。
坐在高台上的修士低垂眼眸,恰好看见修士一个没控制住,将抬起双手的剑修撞退了两步,紧接着,一群同宗已经朝着两人扑了过来,直接闹个人仰马翻,眨眼被爆出的灵石掩埋。
他嘴角勾起一个淡笑。
“师尊不该提点南弦宫那群人认输的。”
他身边,拿着长剑的元婴弟子看着他白袍上的血渍出声。
“为何?”仓乾笑着反问。
“那弟子对师尊大不敬,师尊既往不咎已是大发慈悲,何必提点南弦宫长老认输救人。”元婴弟子冷笑一声,若是叶长欢等人看见,定然认出他即是几年前去南弦宫开路的金丹修士,也是仓乾的唯一的亲传弟子,洛鸿飞。
“就因为这个?”
洛鸿飞一愣,不解:“这还不够吗?师尊可是……”
“无论我是何人,我都是修士,与尔等没半点区别,皆为修仙路上的对手罢了,更何况南弦宫和奉天宗本就有不少见血的龃龉,即是对手,又是敌人,还有宗门长辈撑腰,他凭什么需得敬我捧我?这算什么罪名?若是见比自己强者就毕恭毕敬,畏畏缩缩,那第一关的飞天台,他便不可能飞上去。
鸿飞,你的道出现了问题,你拜入我门下是来修道成仙的,不是来给人端茶送水的。你敬我可以是因为我为你师,弟子敬我可以是因为我为宗门鞠躬尽瘁,但绝不可以是认为我比尔等的地位更高,便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