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被屠的就是奉天宗。”
她说着说着,又觉得愤怒:“可恶!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若是你们真的有那个实力,何须待在杂役处为了一点资源打了那么多架?”
“原是如此。”叶长欢低声。
“现在越传越烈,你们二人本就孤立无援,所以,你们回杂役处吧,至少杂役处没人打得过你们,还有齐瑞他们在。”
钱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斯恶突然道:“多谢师姐告知。”
叶长欢也抬起头,笑着看她:“师姐,有没有人与你说过,你适合修仁道?”
叶长欢这么说并非嘲讽。
仁道悲悯,为人端方。不因磋磨改变本心,也不会对谁生出太大的怨恨。
钱娢就是这样的人,她对修炼一心一意,行事却可以称得上仁义,当初为救下汪行和熊烈对着干,后来被汪行背叛于她她虽生气,但并未怨恨,只是想着杀了了结。
又譬如现在,按照叶长欢和顾斯恶的处境,大多数人都只会敬而远之,她却独自一人在这儿等着他们,想着给他们指一条活路。
只因为他们有过一段或深或浅的交情。
钱娢没听懂,所以她恼了,一拳把石桌打穿个洞:“到现在了你们还揶揄我!”
围观的两人:“……”
体修,恐怖如斯。
“师姐的好意我自是知道,可师姐也该明白,我和阿弟都并非是遇事就躲的脾性,那些人既然敢在我的面前说道,我自会撕烂他的嘴!”
“我折断他的骨头。”顾斯恶补充。
“你们、你们根本不明白!”钱娢懊恼的抓肯头发:“你们二人自入外门开始就没多呆过,自然不知其中的规矩,这里不是杂役处……”
她顿了顿,对两人道:“你们在杂役处时可被讨要过灵石。”
“自然。”叶长欢记得当时她把人打败了反过来讹了那几个弟子一笔,那还算是她在修仙界赚的第二桶金。
“虽然不愿承认,但杂役处的确是被压榨得最松散的地方,至少还有弟子能不入小团体也能自保,但外门不是。”
钱娢苦笑:“外门每一个弟子都有归属的队伍,这些队伍相互抱团,为的就是不被抢夺灵石的欺负,当然,就算报团了也有强有弱,强的不必受压榨,弱的也不过是聚在一起相互凑凑,不必一人承担那么多灵石的份额罢了。”
“我加入的队伍就是当初我们从杂役处出来的那群人。”
她想拉叶长欢和顾斯恶,但她不能连累别的队员,按照叶长欢和顾斯恶如今惹了众怒的情况,若是他们接受,全队都会被针对。
“所以,快回杂役处吧,别留在这儿,越快越好,我怕你们走晚了,就回不去了。”
“可惜,就算现在走也回不去了!”
几乎就在钱娢话音落下时,门外就传来讥讽的笑声。
也不知听了多久。
“钱娢,你这是要准备和全外门作对吗?站在这对叛徒这一边?”有弟子认出钱娢:
“现在谁不唾弃这两个叛徒,你不和我们一起收拾就算了,还来通风报信!”
钱娢皱眉:“我做什么?何须顾忌你们?”
“果然杂役处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好好收拾!”
钱娢面色冷下来,手中多了一把巨大的铁锤:“一人做事一人当,休要牵连其他人!有本事与我打一架!”
“现在可不行。”为首的弟子邪笑,阴恻恻的盯着叶长欢和顾斯恶,像是看两个小羔羊:“今日,我们是来惩治叛徒的。”
不知不觉,小院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宗门叛徒,落在何处都是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或许不会出手,可是看着旁人打,这样的热闹瞧瞧也无妨。
“叛徒?”叶长欢挑眉:“我吗?”
顾斯恶已经拔出了剑。
“少装蒜?听闻你得了四海之宴的第一,奖励应当不少吧?”
那弟子名叫巩诚,筑基后期巅峰,做这种事早已熟门熟路,贪婪的盯着叶长欢的乾坤袋。
“你和你这个弟弟做的那些丑事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了,现在不止奉天宗,就是天罗殿活下来的弟子,怕都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作为宗门之耻,教训你们也是理所当然。”
他说着,筑基巅峰的修为散开,精神力挑衅的对着叶长欢。
叶长欢不躲不闪,就这么看着他,骤然冷笑一声:“蠢货!”
旁人说她什么,她尚且可以笑着听完,但挑衅她?
找死!
话音落下,就在精神力离叶长欢不过五寸的地方,一把长剑直接斩了下去!
且斩下去时水灵气迅速结冰!将对方的精神力困在其中!
幻肢再不是真的也是精神的一部分,被这么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