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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市到底是个二线城市,人也多,大家手里有钱,因为过年更是舍得花钱,整个市场那是一个人山人海。
沈宁带着沈在被挤出一头汗,却买到不少好东西,有便宜的海货,还有半成品的春卷,八宝饭,虾饼。
还有各种鸡鸭猪,可以储存的都买了不少。
两人又各买一身衣服,留着过年穿。
旁边,一家红色海洋吸引住视线,两人再重新奋战,更是买了对联红灯笼,各色对联窗花福字还有鲜花。
满载而归,沈在两只手都拿满了。
“姐,我们还买不”
沈宁扑哧一笑。
“要再买,你还拿得起?我们回去吧。”
沈在赶紧松了一口气,跟着姐姐回家,只是他突然站住脚步,朝身后看一眼。
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看他们?
对面巷子口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沈在只以为是自己错觉,赶紧走了。
下一秒。
那里走出来一个男人,长身冷峻,眉眼间带着一种化不开的戾气。
要是沈宁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吴谓,不过却不是从前那个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的模样。
吴谓看着沈宁消失在街口,明白他们是要回家。
人都走远了,也看不见,助理心里摇头,面上却是一片沉默,不敢发一言。
现在吴谓和从前是完全不一样,出手狠辣冷漠,有时候就是他也不知道吴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吴谓在金市快速吞掉之前分支势力,彻底站起来。
现在来湖市,是要来参加本家给他开的风光庆功会。
只是,宴会马上开始,他却让车子开进这里,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旁边司机都要急疯了,本家的人一直打电话催,可吴谓就是没走的意思。
助理接收到眼神,硬着头皮准备问问。
彻底看不见沈宁影子后,吴谓才转过身,大步流星的上车离开,一行人扬长而去。
沈宁还不知道吴谓刚才出现过,正开门和沈在一起收拾年货,吃过简单晚饭。
沈在就去了书房写作业,沈宁一边背知识点,一边用刚买的紫砂罐子煮点红豆莲子粥,食材和锅都是今天新买的,正好拿着当晚上宵夜吃。
等那罐子里的香气咕嘟嘟的冒出来,沈在早写完作业,洗漱完等在边上,看火拿着勺子左右翻动省的糊底。
沈宁乐的自在,就让这小子看着,她去忙碌洗漱,还把头发洗了,套着一件鹅黄色的棉服。
闻见香气,应该是熟了,正要让这小子盛起来,就听见厨房里“嘎查”一声,瓷碗碎了的声音。
沈在被烫着了?!
沈宁赶紧焦急冲过去,刚出院子门就看见站在棚子外面抽香烟的吴谓。
一身黑衣,站在冬夜里,先是像化进夜色里的墨。
棚子里沈在不敢出来,地上是刚才砸在地上的瓷碗。
沈宁暂时顾不上吴谓,将瓷碗扫了,给沈在重新盛了一碗,让他回房间里吃。
被沈在等了近两个小时的红豆粥,此刻没半点诱惑力,紧张的看着棚子外。
“姐,他怎么来了,我要陪着你!”
沈宁也摸不太清楚吴谓的目的,还是先将弟弟先哄走。
沈在一路回头,瞪着吴谓。
刚才要不是他突然进来,自己也不会被吓掉了碗!
怎么会有一声招呼不打,就往别人家里走的人呢!
还不知道今天吴谓都算客气了,他最近进门都是用踹的。
沈在走了,沈宁也不太高兴搭理吴谓,走进棚子将那红豆粥的紫砂罐子拿下灶台,找了一块毛巾放在桌子上。
吴谓都不用她招呼,自来熟的拿了大勺子,两人一人一碗,对坐而食。
粥还很烫,沈宁就拿着小勺子搅着。
“你怎么来了?”
吴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过来吃小孩。”
沈宁知道他刚才是故意吓沈在的,顿时一头黑线。
“你多大个人,还跟个小孩子搞恶作剧?”
吴谓龇牙。
“我养他好几天,还把他老子都收拾干净了,什么都照顾到,他竟然头也不回的跟着温酌言的人走了,我怎么不和他算账?”
沈宁才知道沈友的遗容整理居然是吴谓吩咐人做的。
“原来是你。”
“你难道以为是温酌言?”
吴谓狐疑看来。
“当然不是,好吧,谢谢你了。你这粥吃着淡不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