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他旁边的位子坐下,然后浑身一冷,赶紧挪座让给了盯他的人去了。
沈宁看着一路都不太对劲的何教授,更是奇怪
“老师,你怎么了?”
“哈哈哈,是吗?”何教授赶紧摆手“没事啦。”
温酌言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还在晕车吧,不知道旁边有没有药店。”
“那是很难受。”沈宁直接起身“那我去给老师买药吧。”
何教授刚想拒绝,转头就瞧见温酌言跟上去了。
何教授心里的眼泪水,都要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小王啊,温家奶奶如今是不是还身体康健啊。”
“当然啊,天天盼着抱孙子呢。”
小王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句,就看见何教授捂着脸就开始哭。
他有点蒙
“教授,你咋了?”
何教授恨得捶胸顿足。
啊啊啊,要是温家奶奶知道孙子喜欢上一个没权没势又是有夫之妇的女子,那不是拿他老头子祭天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温家这情种的根什么时候断啊。
可惜何教授此时还不知道,种花家有一句老话,叫上辈子的埋葬,这辈子的夫妻。
前世的恩,今世还。
两人的缘分只会越来越深,不会被轻易斩断。
(n_n)~~
此刻,刚出了饭店大门的沈宁,后脚就被温酌言哄去了医院。
细致的检查后,他又仔细询问了医生,才将一小管却贼贵的药膏递给了沈宁。
沈宁眨眨眼道谢接过,塞口袋,准备走。
然后,温酌言就挡在了面前,眼神不太赞同
“应该先上药。”
沈宁想说这伤已经几天了,瞧着很严重,不过是内里的瘀血在散出。
现在除了说话有点疼,其实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却还是架不住这可能是前世恩人的眼神,她低头将那药膏小心抹上。
因为看不到地方,只糊了两手,位置却没抹对。
温酌言一直看着,没主动帮忙,拜托了一个路过的护士。
药膏刚一上完,小护士就匆忙走了。
“等”
温酌言捏着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丝巾,没叫住人。
他犹豫了下,回头看了一眼沈宁。
沈宁还以为有事,赶紧过来。
距离一近,那脖子上青黑一片的掐痕愈发刺目,他抿住了嘴角,没再避嫌和犹豫,小心的将丝巾去给沈宁纤细的脖颈绕上。
避开药膏,打结系好。
沈宁刚想说可以洗掉药膏,自己来,就被围住了丝巾。
应该要推开的,可温酌言全程的动作都是轻轻,像是对待一个宝贵又易碎的瓷瓶。
连着距离也很注意分寸,连着呼吸都没去打扰她一分。
沈宁眨了眨眼,感觉氛围怪怪的,却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到底是乖乖听话,将脖颈伸长。
却错过了温酌言此时那已经融化在暖阳下的眼神,他手里的动作更慢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与纤细的颈几下交叠,隔着一个毫无重量恍若无物的丝巾,那灼热的体温几乎透了进来,将她的脸颊都熏热了。
出了医院,两人步行回饭店,不再是来时的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而行。
沈宁摸摸自己的脖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温老板,何教授是不是没有晕车?”
温酌言低头笑了下,仿佛有一种被看穿的无奈
“对不起。”
沈宁抿了抿唇,这事要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她都要说句,心机深沉手段多端的臭男人。
可看着这幅面孔,她却觉得骂不出口。
温酌言被这种沉默难得弄得有些无措,主动开口解释道
“我是担心你的伤,又不想触及你的伤心事,才手段有些迂回,若你不喜欢,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宁,那我现在还是你的朋友吗?”
最后三个字好像烫嘴,沈宁狐疑的瞅了一眼对面的人,温酌言赶紧一脸正气。
她被逗得噗嗤一笑
“温老板,我还以为我们早是朋友了,到底是我这个养螃蟹高攀了。”
故作伤心的模样,温酌言怎么看不穿,他却还是笑,眼睛里是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柔软
“那温某人就谢谢沈小姐的愿意”
连眼神都变得郑重
“那下次若你有了事,可以联系我。”
“我温某虽然没有小王的身手,可那能调用的力量还是有的,定能帮上你的忙。”
沈宁的脚步就是一顿,可她最终还是闭了闭眼,果断拒绝了这个对于旁人来说很诱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