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唐婉柔也是克制着表情，抿了下茶水后就默默将茶碗放下。
皇后看着她们二人的神色，心中不由低叹了一声。
“当年还在边城没有回京时，不论是本宫还是你们祖父祖母老太君他们，日常吃用都同边关的百姓没有半分差别。
“这些粗茶也是惯用的，想不到回京不过短短数载，你们便已经用不得这些了。”
这番话着实是有些敲打的意味，章水儿心中一紧，几乎是瞬间就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唐婉柔也跟着变了面色，章水儿都能察觉到的异常，她又如何会看不出。
她从今日入宫起就发现皇后待陆家姐妹极为不同，此时又用茶水来敲打她们，她心中已是隐隐浮出几分猜测，只是太过惊骇，让她下意识就觉荒谬。
陆昕然笑眯眯的只当察觉不出殿中气氛，抬手招来宫人再为她蓄满茶水。
“章二，你这样不行的，边关苦寒，这种茶都不多见，你若是连这都喝不惯，旁的苦你怕是更受不了。”
既然吃不了苦，又如何在那边生活？
章水儿面色又白了一分，“我，我能受得住，姑母可以，我也一定可以。”
她说完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端起一旁的茶碗，将茶水一饮而尽。
只是过于苦涩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干呕，又生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