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朵朵白云洒在大地上,鸟儿在空中叽叽喳喳地叫着。白默睁开了双眼,时间是早上八点钟,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来到卫生间,白默双手撑在洗脸池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丝困惑浮现在白默的眉宇间。白默的画面记忆很强大,尤其是带有鲜艳色彩的画面,冯治刚中枪飙血的画面如同烙印一般清晰地刻在他的脑中。可想到这幅画面时,白默竟然感受不到任何不适,那些杀人后的负面情绪不知道去哪了。洗漱之后白默走出了家门,他发现路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别克昂科威。昂科威驾驶位的车窗下降,戴着墨镜的陆婉朝白默挥了挥手。灿烂的笑容如同肌肉记忆一般出现在白默的脸上,他小跑着穿过马路,上了陆婉的车。“姐,你怎么来老城区了?”白默系好安全带问道。“因为查冯治刚的案子咱们整个五一都没休息,我向白局申请过了,大家轮流休息。”陆婉启动车子,“这两天值班的是曾浩和孙小开,其他人休息。”“那你来接我去哪儿?”白默更加好奇了,他看得出陆婉的装扮比较休闲。五月的眉海市温度逐渐升高,隐约夏天的味道,今天的陆婉穿了一件短袖衬衫,衬衫敞开,里面似乎是一件背心。陆婉笑了笑,鲜红唇彩包装的嘴唇在早间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带你去一个地方。”车子来到上城区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内。陆婉下车后朝副驾的白默勾了勾手指,这一路上白默问了好多次陆婉要去哪儿,可陆婉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到后面白默直接耍起了小性子,低头看手机,再也没跟陆婉说过话。白默傲慢地哼了一声,下车来到陆婉面前。陆婉摘下墨镜,将额头前的刘海拨到耳后,“走吧!”纵有千百个不乐意,面对陆婉这位姐姐,白默还是顺从地跟着她进入电梯,来到了写字楼的顶楼。走出电梯,当陆婉停在一扇玻璃门前,门口挂的牌子写着雨静心理咨询中心。白默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姐?你不会要带我来看心理医生吧?”“当然!”陆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开枪之后情绪那么大,肯定需要找心理医生疏导的。”“算了吧?”白默后退半步,“警局不就有负责心理咨询的老师吗?没必要找外人吧?”玻璃门从里面打开,滕杰出现在门口,他朝白默笑了笑,“我也算外人吗?”姐夫怎么能算是外人呢?就算白默有一千个不情愿,滕杰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见白默没有反驳,陆婉绕到白默身后,推着他的后背进了滕杰的心理咨询室,滕杰则在前面带路,两人就好像街上哄骗路人进店的托儿一样,生怕白默反悔离开。心理咨询室是一个套间,外面看起来像是接待的,除了办公桌椅之外,还有沙发和茶几。白默被陆婉推进了里面的房间,之后陆婉便退出房间关上了门。这间房子的装潢很简欧风格的,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张可以躺的沙发椅,沙发椅旁边是一个小茶几,对面是一个单人沙发。滕杰指了指沙发椅,“坐吧?”白默坐在了沙发椅上,滕杰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从桌上拿起几张纸递给白默,又给了白默一支笔,“这都是一些选择题,你按照自己的第一感觉填写就行了。”纸上确实是一些选择题,密密麻麻的,足有一百道题。白默随便看了几道题,都是一些自测的问答题,比如是否经常感觉精神不振,是否感觉到别人会影响你的情绪,等等等等。将选择题一一勾选之后,白默将答卷递给滕杰,“姐夫,这玩意儿有用吗?”滕杰没有回答白默的问题,他拿过来翻看了几分钟。“你说你不会轻易被别人影响你的情绪,那我问你,当你知道冯治刚抓了杨鹭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滕杰问。“肯定很紧张啊!杨鹭是我的朋友,她因为我牵连其中,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救杨鹭。”白默如实回答。因为长期在国外的缘故,白默清楚心理医生的重要性,他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腾杰也能看出来白默说的都是实话,“那你觉得杨鹭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白默没想到滕杰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他突然怀疑滕杰会不会假借心理咨询的名义打听他和杨鹭的关系。“挺好的一个女孩儿,各方面都很好,和她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很放松。”白默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全是杨鹭那甜美的笑容。随后,滕杰问了很多问题,种类千奇百怪,好在白默足够配合,每一个问题都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沙发椅的靠背缓缓向后倾斜,白默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白默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仙境一般的地方,那里有保护他的陆婉,有美丽的杨鹭,还有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母亲。房门打开,滕杰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随后轻轻关上房门。在沙发上等了两个多小时的陆婉连忙走过来,小声问:“怎么样?”“催眠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