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关生灵听的通体发凉。
如此强横的战力,却还不是安澜的全部,他若全力出手,那该有多恐怖?
“嘎吱!”
停滞的古战车再度开动,车轮发出声响。
安澜一只手托着原始帝关,另一只手封镇天渊,挡住了外界的所有攻击和压力,金背莽牛这才得以继续迈动牛蹄。
原始帝关中,仅剩的一批荣耀一族生灵见状,决绝般的出手,焚烧自己,抱着不朽的火堆,朝着下方的大手杀去。
“噗!”
生命绽放,宛若飞蛾扑火一般弱小、无力。
“哈哈哈哈,蝼蚁,不自量力。”金背莽牛看到那消逝的一朵朵血花,忍不住大笑起来,给与了这样的评价,并且,连连摇头,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
原始帝关与新帝关的生灵听到这种话,都愤恨不已,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什么语言。
“族人!”
石昊和石毅面露悲色,已经不忍去看那种画面了。
“是时候出手了,帝关的那些底牌留着也无用,等那个生灵跨过天渊,什么都晚了。”孟天正站了出来,准备出手,在安澜战车还未跨过天渊的时候进行阻击。
他正要飞出帝关,燃烧自己,结果,一个老人挡住了他。
“你坐镇城中,拖延的事交给我。”
他是五灵战车主人,是齐宏的师傅,一位老至尊,号称青木老人,是城中几位无敌者之一,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跟异域的至尊进行对峙,守护帝关,在这座城池之中呆了大半生。
他壮年时,曾驾驭五灵战车,威震天下,所向披靡,在九天十的至尊中称的上是佼佼者,难逢敌手,而今虽然气血枯竭了,但依旧是至尊,是帝关最强几人之一。
“师傅!”
帝关天骄齐宏连忙走了过来,师尊要一个人去阻击可怕的不朽之王,他怎能放心?
“回去,你还年轻,是九天希望所在,日后要好好修行,不要辜负前人的牺牲。”青木老人拍了拍齐宏的肩膀,随后,霞光一闪,背负一块仙碑,朝着大漠的尽头走去。
开始时,古碑还不大,可是,随着青木老人的迈步,古碑越来越庞大,宛如一座雄浑的大山。
这是仙古纪元遗留下来的一面镇仙碑,一旦催动,可以镇杀真仙,不过,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之后就会消散于人间。
所谓的帝关底牌,它便是其中之一,此刻,安澜即将过天渊,他们不得不提前动用镇仙碑。
“拦住他!”
异域大军中的至尊察觉到了那面古碑的非同寻常,立刻大吼,准备出手。
谁知下一秒,他们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青木老人背负古碑杀向古战车。
原因无他,安澜的拉车古兽金背莽牛开口了,极尽嘲讽。
“一面破烂旧碑,也想阻挡主人的脚步,真是异想天开,螳臂当车,可笑至极。”
青木老人不为所动,背着镇仙碑杀至,随后,口中自语:“镇仙碑,随我斩了那个不朽之王”。
话音落下,他燃烧全身精血与元神,和镇仙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惊世仙光,直奔安澜战车而去。
帝关之人,所有人都在期待,希望这一击能够起到效果,要知道,为了这一击,帝关痛失一位老至尊。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等仙光杀到近前,那辆斑驳古战车表面的残痕就交织出一道力量,轻而易举就将青木老人的绝命一击击碎,化作尘埃。
金背莽牛的鼻子喷出一阵狂风,将那尘埃吹的到处都是,飞沙走石。
“呵呵,区区一只蝼蚁,也敢在不朽之王面前动刀兵,死不足惜。”它发出低沉的声音,很是张狂,震动天地。
这样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帝关生灵,一位号称无敌者的老至尊,燃烧精血和生命发出的绝命一击,就这么被轻松化解、崩碎了,连不朽之王的战车都没有碰到,这是何等巨大的差距,根本无解。
“第一杀阵呢?而今也只能祭出它试一试了。”
“不完整,没有补齐。”孟天正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和叹息。
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能将第一杀阵祭出,去试一试。
“杀!”
帝关中,年岁最大的一个至尊冲出,祭出一张残图,伴着海量的阵旗与阵台。
每一杆阵旗和阵台后面都站着一个老者,他们是城中的名宿,都在催动精血,尽自己的一份力。
至于年龄最大的至尊,则盘坐在残图之上进行献祭,当他走出帝关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回来。
“轰!”
第一杀阵,天地孕生,杀意滔天,存在了不知多少个纪元,富有传奇色彩。
在老至尊和数百个名宿的催动之下,这张残图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能,杀向安澜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