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祖坟离开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那些老鬼,红叶都记住了他们的气息,在印这个印记的同时,我直接跳过了他们。
当然,咱们也要考虑到一个情况,那就是万一真正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没来,而没参与的人,却被人叫过来帮忙,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这怎么办呢?
呵呵。
无所谓。
反正和我没关系。
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反正没人敢找我的麻烦,这招就是矛盾转移,直接把我和这群人的矛盾,转化成他们内部的矛盾。
闹去呗!
大不了平白无故被牵连的人,在祖坟里呆上十年,阴寿阳寿什么的,就让那个本应受罚但没去成的人替他顶就行了。
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用操心了,毕竟还有赵栓柱在这。
这位大叔,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要是想给那些平白无故受到判官索命风水局影响的活人,动手解除苦难,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反正最后的情况就是,有赵栓柱在,一切的困难事,他都可以处理。
事情发展到这,基本上就已经结束了,而我呢,也不打算继续留在李家堡子了,毕竟沈城隍的事情,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临走前,我以古省殡葬圈子知名人物“柳龙”的身份,联系了水城这边的殡仪馆,让他们直接来村子里接人,送二位老人早日入土为安。
主家阿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则是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不要和村子里的人有任何来往,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也是怕吓到阿姨。
毕竟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未来十年时间里,这个村子里会有不少人生病,去医院查啥事儿没有,但就是不停生病。
而且他们这群人,去找会看事儿的弟马,想看看虚病,也会发现根本没人接他们的生意,本地的道长僧人什么的,也查不出任何异常情况来。
总而言之,这些人,身体好的吃点药能挺住,身体不好的是死是活,那就各安天命了。
反正时间轴这么长,也没人能怀疑到我头上,就算是怀疑到了我的头上,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
一句话,老祖宗因为这么点屁事儿闹后代,结果后代逼死了主家阿姨的父母,冤有头债有主,敢做,你就给我敢当,不敢当的话,老子逼你当。
之前堵人家院子门口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现在我看你还能耐的起来吗!
一个判官索命,犯事儿的先人后辈一起遭罪,我觉得没啥问题,挺好的。
这一次,主家阿姨还想给我钱,我只收了她一块,了却因果也就行了,毕竟家里老人刚走,之前还给我掏了两万,都是普通人家,多少照顾一下吧,反正我现在已经不缺钱花了。
和赵栓柱在外面吃了顿饭,我俩都喝了很多的酒,我也说了很多关于我爷爷的事情,从赵栓柱那里,我也了解到了很多我爷爷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知道我爷爷除了仵作、关内总弟马、柳家首席大弟马、地府判官等诸多身份之外,还有个阴阳先生和接阴先生的身份。
阴阳先生我就不解释了,这接阴先生呢,其实还有个与之对应的词语:接阴婆。
我奶奶生前是阴四门中缝尸匠的顶级传人,知道怎么缝,那自然也知道怎么拆,接阴婆这个本事和手法,我奶奶不用学就会,因为缝尸匠的本事,可比接阴婆要厉害的多。
我猜啊,估计是我爷爷也和我奶奶学了几招,毕竟他老爷子从小就跟我强调,艺多不压身,多学多看总是没错的。
一时间,原本那已经消散的,我对我爷爷年轻时经历遭遇的好奇心,再一次升了起来。
我琢磨着,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能去地府,我一定要从我爷爷奶奶嘴里,问出所有他们俩年轻时候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把这些事情整理编撰出来,也算是....纪念一下我家这两位老人的传奇人生吧!
怀揣着那强烈的好奇心,我去李家堡子叫回来了曲妍,之后带着所有堂口上的老仙儿,顺着近路到达了水市的老城区。
李家堡子的事情处理完了,那群不讲理到极点的祖坟老鬼,也得到了它们应有的惩罚。
那接下来,就是关于沈城隍的事情了......
我虽然并没有打电话通知地府,也是因为这种保命手段,我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用出来。
而沈城隍,对我来说并不算最关键。
但是呢,这件事也不是说我不打算管了,好歹这也是一城的父母官啊,稀里糊涂的消失不见了,还把城隍令留下来了,这怎么算的?
按理说这种闲事儿,我其实不用去管,但不管咋说,我爷爷奶奶现在都是判官,关内这片地界,还是秦广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