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可以随便花,但是……若他们回答不够,你只能找人帮你解灾。”
——好家伙,这是死了也要出卖队友啊
——楼上形容不准,在我们广东,这叫二五仔
——真的是,本来只要死一个就行,现在死了三个,连累朋友的大好人
——也不算连累朋友吧,明明是他朋友也贪财,所以害死了自己,怎么能怪别人呢,你是女人吧,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怨天怨地,怨社会对男女不公平
——不是楼上,这都能扯到男女对立上,你是什么神经
——我真的要被笑死了,这都能说是女人问题,这个男的该不会觉得自己这样说很幽默吧
——你说这帮人贪财吧,他们还知道平分财富,绝不独贪,你说他们不贪财吧,遇到这种不义之财还敢私吞,真的……人性太矛盾了。
——真的,其实抛开这些,他们关系不错了,有钱还知道平分
任樾听到白荞的话,也是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任樾:“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没把包拿上来就好了。”
任樾的脸上悲愤,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兄弟,心中就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白荞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几度红了眼圈。
白荞叹气道:“那需要我帮你问命吗?”
任樾摇摇头,只是匆匆道了一声谢谢,随后他下线了。
白荞看着屏幕那头,微微地摇头。
他们经理能在讨论着任樾的事情,不过白荞都没有理会。
另一头任樾关上手机,再度点燃一根烟。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只有恐惧和害怕,但在知道真相之后,他反而有着莫大的愧疚和压力。
任樾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烟,几度哽咽中放下手臂,任由烟徐徐飘散。
片刻后,任樾一把抓过方向盘,立刻驱车往一个地方行驶。
夜色笼罩,衬托的城市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任樾面无表情地把车停在了炮哥家门口,正好看到胖哥的老婆收摊回来。
自从炮哥去世后,他那个原本在家做家庭主妇的老婆就被迫营业干起了小吃摊的生意。
因为只有这个生意自由度最高,可以让炮哥老婆在赚钱之余还能兼顾着孩子。
任樾哽了片刻,才走上前叫道:“炮嫂。”
对方立刻抬头,露出灰扑扑的脸,才短短十几天没见,炮哥老婆两鬓发白,脸上也带着沧桑,深深浅浅的皱纹遍布满脸。
明明炮哥还在的时候,他老婆最喜欢打扮自己了。
炮嫂显然认出他,赶紧擦了擦手,微笑道:“哟,是小樾来了,我这刚收摊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就不请你进去了,有什么事儿吗?”
任樾在炮嫂的脸上明显的感受到了一丝尴尬和疏远。
任樾想一想也是,毕竟炮哥去世现在炮嫂可是寡妇一人,再加上任樾是大半夜过来找炮嫂,免不了别人会误会点什么,以为好友死了,就可以霸占对方的妻子。
任樾赶紧摆手道:“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丽丽还好吗?”
丽丽是炮哥的女儿,今年才八岁,刚上二年级,长得十分清秀可人。
是个机灵可爱的小丫头。
炮嫂提到女儿时,这才微微红了眼圈:“自从他爸爸去世之后,他一直都慢慢补了上学,上课都没有精神,估计还要很长时间才能缓回来。”
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让她意识到自己失去父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任樾听到炮嫂这么说,眼底更是闪光的一丝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包里拿出来一沓钱,大概有50,000左右。
任樾毫不犹豫地将钱塞到炮嫂手中,炮嫂最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任樾根本不敢把事实跟炮嫂说,只能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任樾:“嫂子,之前我跟炮哥借了50,000块钱……我今天来就是过来,就是为了还钱,我知道炮哥走了,你们娘俩的日子也不好过,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所以你也别急着拒绝我,这是我欠他的!”
任樾的脸色认真,他特意咬中了“欠他的”三个字。
炮嫂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樾的异常。
她心里很清楚,任樾根本没有和炮哥借钱。
先不说她家老头子没有什么私房钱可以借出去,就算借,也不可有用万块钱怎么多!
很多事情炮嫂心知肚明,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就这样坚持了半天,最终炮嫂将钱接过,认真道:“小樾真是谢谢你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已经见惯了人间冷暖,自从我们家老炮去世后,以前关系好的亲戚朋友都纷纷疏远我们母女俩,觉得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就是没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