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道,“我们哪里敢有那个意思,只求二奶奶肯移步香泉居,为姑娘们说几句好话……”
明芙起身,走至几人身前。
轻道,“母亲病了不宜理事,不过府中尚有老太太和嫂嫂,我若越过她们为姑娘们出头,那让我在老太太和嫂嫂跟前如何自处?今日我怕是帮不了几位姨娘,还请回吧。”
莫姨娘见她平日柔声细语,却不想今日她态度如此强硬。
“二奶奶当真这么狠心见死不救,那我们几个只有求到老太太那里去……”
老太太要是肯管这事,她们几人也不会闹到褚玉院来。
明芙点下巴示意沉香送客。
沉香开门,站在门口处道,“姨娘们请回吧。”
几个姨娘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两个气哼哼的走了。
栀言不放心,也远远跟着去了上院。
过了会儿回来道,“姑娘,莫姨娘她们先是去了落晴院,被大奶奶给打发了才来的我们这里,刚才又去了上院闹,被老太太给斥了一顿。”
沉香见她回来便数落道,“你看看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歇落了再进来,莫再到屋里臭到姑娘了。”
栀言抬起手臂闻了闻,“哪里臭?”
反应过来沉香又是在逗她,栀言一把抱住沉香,把头埋在她怀里蹭。
明芙原本准备午歇,被莫姨娘她们一通闹后也没了睡意。
昨日里没歇够有些倦,她便歪在榻上看丫鬟们打闹。
佩宁到她旁边轻轻打着扇子,对栀言问道,“老太太没叫人去香居院说情?”
栀言摇头,“没有。”
“姑娘们现在人呢?”
栀言道,“到了散学的时候谢娘子便让她们走了,不过留了话说明日若还有人无故旷课,剩余的人仍要被罚。”
“还要被罚?”
佩宁有些不忍,她收了扇子在软榻旁的脚凳上坐下,“若是真如莫姨娘她们所说,谢娘子罚的也重了些,姑娘们毕竟没犯错,这样惩戒确实有些重,难怪莫姨娘们坐不住了。”
明芙也稍坐起了身。
栀言瘪了瘪嘴道,“奴婢找人问过了,谢娘子第一日授课的时候便立过规矩,不管是谁迟到早退还是在课堂上开小差,都要集体受罚,这确实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那曹姨……曹大姑娘定是早就知道她不来的话姑娘们会受罚,故意的不来,也不知道她图了什么?”
沉香朝柜子旁叠放整齐的衣服被子努了努下巴,“还能为什么,昨天浮春来的时候说,二爷便是为了绝那曹大姑娘的心思,才说要搬来我们院里住,她这是生气了呗。”
不说到这处还好,一说到这里佩宁倒又忧心起韩时的事。
她看着明芙道,“姑娘,二爷昨日来叫您打发过了,今晚总不能让二爷又去惜居院里。”
明芙从软榻上起来,幽幽环顾了屋内一周。
“把东边那两间屋收拾出来,我们搬去,正屋腾出来给二爷住。”
栀言不大愿意,“姑娘在这里住惯了,咱们屋子里这么多的东西搬来搬去多不方便,不如把二爷的东西搬到偏房……”
佩宁笑了笑,“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糊涂了,你可有见过哪家的爷住偏房的?”
“可是……”
“一天哪里来那么多可是。”
沉香点栀言脑袋一下。
她知道佩宁说的没错,只是看着一屋子琐碎无处下手,难免又开始发愁。
屋里正说着话,在上院伺候的丫鬟乌冬进来,“二奶奶,府里来贵人了,老太太、谢姨母还有大奶奶们已去了正院。”
佩宁蹙眉,“是哪家的贵人?”
“回姐姐,是赵王府的宁妃娘娘。”
“知道了。” 佩宁点头,“二奶奶这就来。”
明芙软软的从榻上起来,要说这位宁妃娘娘她并不陌生。
正是出自她前些天去赴宴回来便中暑的长平侯府。
是现今常平侯樊忠的嫡妹樊娟。
樊娟原只是赵王侧妃,不过这些年赵王燕琮一直没有娶正妃。
宁妃入府后又接连诞下一女二儿。
时间久了,旁人便把那侧字忽略了。
明芙换上礼服刚到,赵王府的一众穿着锦绣常服的侍从气势汹汹小跑进来,待仪仗队伍列好,两顶宽轿才抬进伯府正院。
韩府众女眷除韩老夫人外皆福身行礼。
免了众人礼后,赵王侧妃从轿中下来,二十七八的年纪,微圆脸,一身锦衣华服看着端庄大方,颇有威仪。
不过跟在她身后下来的红衣少女则是不同,走路一蹦一跳甚是欢脱。
一双圆眼更是生的古灵精怪,跳下小轿便朝院中四处打量着,“玉西言人呢?”
樊娟嗔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