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赶到医院的时候,顾珩和秦清秋靠在走廊上正在低声轻语。
他脚下一顿。
顾烟还没走?
“阿战,顾烟她……”时母看到他就扑了过去,继续开始哭,这一次她没给时战打断他的机会,急冲冲道,“顾烟那个天杀的要起诉你重婚!律师今天都找到家里来了!我气不过要找她理论,姑姑却非得拦着我,她在拦我的时候被顾家的保镖碰在了地上,都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
时战径直抹去了那些对顾烟的谩骂,问道:“姑奶奶被送进去多久了。”
“哟,哟哟,哟哟哟!”顾珩听不下去了,双手垂下,讥讽的插话进来,“时总大忙人怕不是个耳聋的吧?烟烟好歹跟你同床共枕三年,被你亲妈这么诋毁,你权当听不到是吗?脑袋里就你那个姑奶奶,怎么,光愚孝不长脑子不长耳朵的?”
“那你是怎么做时氏总裁的?凭你裙带关系,时家子嗣的血脉?”
“那现在做个总裁可真容易,找个和世家有点渊源的智障儿都能做了!”
秦清秋也插话,嗤笑道:“小哥,这眼瞎心瞎耳聋的可不仅仅是时总一人啊!我看是遗传,好在时总还没有甩锅的爱好,否则还真是蛇蚁一窝的渣滓之家。”/
听着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人身攻击,时战胸腔有股无名火在横冲直撞。
他反唇相讥道:“顾三少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都可以掌握滨城的矿脉资源,我又为何不能做时氏总裁?”
“至于秦总,听了片面消息就听风就是雨的,也不像耳清目明的样子。”
“既然大家不分伯仲,倒也不必互相抨击,以免还骂了自己。”
这倒是顾珩第一次听时战说那么多话。
当然,还都是难听的话,有些稀奇的打量了他几眼,“敢情时总不是沉默寡言的小冰山呐?”
“能正常说话啊?”
时母平时虽然偏心,但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时战被诋毁,不满气道:“阿战你和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把他们赶走!顾烟这个天杀的!就算是傍上顾家,也不能那么没良心,忘了是谁让她这三年过的那么光鲜亮丽,是谁养了她三年让她做贵太太的!她怎么就那么不知足,恩将仇报啊!”
“赶走?”秦清秋冷哼,“腿长我们身上,你算老几?”
“还是这位大妈以为时家得了烟烟得帮助发展得迅猛,就忘了顾家曾经才是滨城、乃至华国的龙头老大了?跟我们横?你有那个资本吗?”
时家获得顾烟的帮助?
时战迅速捕捉了这个关键词,眯谋,瞬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时氏的发展史,算起来的确从顾烟嫁进时家伊始,时氏顺的不行,发展可谓迅猛高歌。
顾烟的帮助……
“你和顾烟到底是什么关系?”时战眸光鹰隼的定格在了顾珩的身上,心神微荡。
秦清秋这才惊觉说漏了嘴,有些尴尬的看向顾珩。
顾珩倒面色不改,“我和她是在一个被窝里睡过的关系。”
他和他家烟宝是龙凤胎,从小不是一个襁褓那也是一个摇篮里睡过的,睡的一个枕头,盖的一床被子,从小就形影不离,要不是狗渣男横插一脚,他家烟宝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正想着自己这么说的没错,眼前却蓦地飞来一个硕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