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生没有鼻子,窒息自幼就受到了无数的嘲笑与讥讽。
还没有觉醒力量的时候,他就绑架了自己暗恋的女孩,祈求对方也能喜欢他。
结果当然是被无情的拒绝,谁会喜欢一个绑架自己的疯子?
就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也是看脸的。
恼羞成怒之下,窒息用裁纸刀割掉了暗恋女孩的鼻子,他病态的觉得,只要两个人变得一样,女孩就会不得不喜欢上他。
就在他做完这个残忍的举动十分钟后,女孩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对于自己杀人的事实,窒息没有感到恐惧,担忧,或是懊悔——他打心底里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
随着年龄增大,窒息被“家人”找到,觉醒了能力,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利用能力作恶。
兄弟姐妹的离去,在窒息看来完全就是胆小鬼。
他们拥有父亲的祝福,苏小雅不过是一介凡人,就算能力特殊一点,也不可能突破封锁找过来。
船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窒息享受俊男靓女们心怀希望、崩溃、再次获得希望、又崩溃的过程。
此刻,随着女人的咒骂,向上帝祈求,窒息知道,第一轮的崩溃出现了,他享受着这个过程。
直到陌生的声音出现。
“那我呢?”
窒息僵硬在原地。
这是怎样可怕到极点的压迫感!
他余光瞥见身后之人伸过来的手。
那只手遮天蔽日,如同一座五指山脉,占据了窒息全部的视野。
求生欲望之下,窒息想要去反击,想要去逃走,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进入到危机假死状态。
别所反击了,连动一根手指,转动一下眼球都是奢望。
这一瞬间,窒息仿佛在面对他的父亲,他知道,在这片星空下,拥有这种程度力量的人类只有一个人。
“李修!我……”
窒息正要尝试和李修谈条件,李修挥下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
窒息消失在了李修面前,与此同时,地上多出了一条斜斜的血迹,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碎骨渣、内脏碎片以及绿色、黄色的不知名黏液。
“还认得我,看来是做了一点功课,换成其他情况,我不介意和对手聊聊天,不过……”
李修看着血迹斑驳的游艇,一个个被割掉鼻子死去的人,无声的叙述窒息的暴虐。
毫无逻辑,没有丝毫的暴虐。
李修手掌的血迹凝结为寒冰,片片掉落:“你这种疯子,还是先去地狱用岩浆洗洗脑子,再来和我对话吧。”
游艇上的幸存者呆呆望着李修。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无所不能,宛如从最恶毒的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就这么轻易的……
死了?
应该是死了吧?
可是尸体……
他们看向甲板上,最大不过小拇指甲盖大小的内脏、骨骼碎片。
这……算是尸体吧。
当啷。
不久前刚刚诅咒了窒息的褐发巨乳女人扔掉了手中沾满血的刀,低声啜泣着,因为离得近,她的脸上、身上还残留着窒息的碎片。
李修瞥了眼女人白皙乳沟中间的血滴,有点尴尬的走过去,蹲下来,自兜里取出纸巾递给她:
“抱歉啊,我又忘记先冻结、再拍死,没不小心吃到嘴里吧?要是不小心吃进去了,记得多喝水,等上岸了去找医院检查,不同超凡者的血液里蕴含了不同的力量……”
李修按照特事局的规章做着战后安置工作。
忽然,他递过去的手被褐发女人紧紧握住,她眼眶发红,楚楚可怜的对李修问:“您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褐发女人刚向帝祈祷,下一秒,李修就从天而降,把行走在人间的恶魔杀死。
这不是天使,是什么?
李修笑了笑,没有浪费时间解释。
他先用纸巾帮她擦掉了头上、脸上的血迹——普通人的皮肤太薄弱了,要是不及时清理,超凡者的血液会顺着皮肤渗透进去——最后又抽出几张纸,塞到她的手里,示意其他地方的,他不方便触碰,让褐发女人自行处理。
做完这些,李修拍了拍手站起来,看向西北方向。
“天使大人,您要走了吗?能带我们一起离开吗?”褐发女人担忧的问。
船员在第一轮抗争中就死了一大半,剩下的这点人根本不足以把这艘游艇开会到岸边。
李修指了指头顶说:“不用担心,卫星已经锁定了这艘船的位置,要不了多久,救援团队就会过来。另外。”
李修手指轻轻点了点胸口的特事局徽章。
“我不是天使,和上帝也没有关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