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娅,国内唯一一名被捕死海成员。
年龄25岁,成为死海成员之前,是棱抚市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
人们不确定她是在哪个时间点完成了转变,但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变化与那名神秘的心灵感知系能力者相关。
“……起初,没人看出江娅的转变,她还是像之前一样,温柔、阳光、开朗,甚至接受她心理治疗的人,由衷表示,她的治疗能力要比之前还要好。”
“棱抚市的特事局人员错以为江娅是因为一次险死还生,能力得到了突破,直到两个月后——”
梁所长停下来,扭头看向李修,嗓音沙哑而沉重。
“棱抚市特事局内,三分之二的人自杀。”
“这些人生前都接受过江娅的心理治疗,其中不乏队长级的超凡者。总计死亡79人,重伤14人,还有少部分人接受的心理治疗次数较少,但这部分人也因为心理问题,放弃了特事局的工作。”
“这是特事局成立以来,最大的恶行事件!没有之一!”
李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种程度的恶行……的确值得被关在十八层。”
梁所长微微摇头说:“江娅最开始被关在了第十六层。她的罪行虽然恶劣,但本身超凡等阶、能力并不强。地下十八层布置有全研究所威力最大的符文法阵,我们最初不想浪费资源,觉得十六层就足够了。”
“然而,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江娅杀人,不需要动用超凡能力,准确说,她只需要微弱的,一点点的超凡力量,能把她的声音通过心灵广播的方式传递出去,就足够了。”
囚室内的镇压力场,能够把超凡者绝大多数的力量压制在身体中,但就像一幢楼坍塌下来能够压死人,却无法压死夹在缝隙中的渺小蚂蚁。
再厚重的镇压力场,也会有细微的缝隙。
对于心灵感知系的能力者,这些缝隙就是她的“电话线”。
“入狱三个月,她靠‘语言’杀光了十六层的所有罪犯,包括数十名所里的研究者。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她挪到第十八层。”
李修想了想问:“你们没想过杀了她吗?”
失控镇压研究所可不是哥谭市的阿卡姆精神病院,这里没有“不杀”的恶习。
对于无法掌控的罪犯,直接处决,才是最优的做法。
梁所长带着李修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我们当然想过,不过,上面并不批准——领导们想通过江娅,调查出那位神秘的心灵感知系能力者,问询出关于死海的情报。”
死海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迄今为止,全世界各个国家,对死海的了解就停留在:一个疯癫、可怕的恐怖组织……这种程度。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首领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一概不知。
梁所长带着李修来到了一扇闭合的金属墙壁前,再次确认:“您确定要见她吗?我不是担心您被污染,只是她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危险性——”
“请打开吧。”
李修打断了梁所长的劝慰。
神使事件、卡尔诗灾难都与死海组织有直接关系,太阳神之灾也是为了阻止天空仪式而出现。
可以说,李修自加入特事局一来,面对的几个重要战斗都是和死海组织息息相关。
李修始终没有机会和死海组织的人正面交流。
见李修执意坚持,梁所长没有再劝慰,在墙壁的操控台上输入密码,确认掌纹、声纹和虹膜。
经过四重确认,面前这扇紧紧关闭的铁门伴随齿轮转动的咔哒咔哒声缓缓打开。
门后,依旧有厚厚的玻璃墙壁,一位身穿休闲服,套着白大褂,妆容素雅精致,佩戴无框眼镜的女人正静静坐在椅子上。
她手中捧着一本书,见门打开,女人的视线投过来,当与李修对视时,她莞尔一笑。
笑容洒脱自然,如同四月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微风。
她就是靠语言屠杀了半个棱抚市特事局的超级罪犯——江娅。
江娅主动打招呼:“你好,李修,我等了很久,今天终于是能如愿以偿的见到你了。”
她语气太过于自然,李修产生了片刻的错觉,仿佛他们不是位于失控镇压研究所地下十八层的囚室,而是在一件咖啡厅会面老友。
“你听过我的事?”
江娅笑着说:“我很想说‘你的脸上写满了故事’,不过,是的,我听说过你的故事。”
李修转头看向梁所长。
根据梁所长讲的,江娅应该是在去年十月被关进来的。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十六层的罪犯杀干净后,她就被转移到了十八层,再也无法随意接触别人。
也就是说,江娅从去年十一月起,就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那时候李修还籍籍无名。
梁所长面色凝重,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