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谢灵毓的话,顾妙音只觉一股无名之火直冒心头,但见她垂眸笑了笑,手持香扇甚是轻佻挑起少年郎君的下巴,嘲讽道:“小郡公哪来的自信?凭你的小豆芽吗?”
谢灵毓眸光顿寒,但很快又消融如春,懒懒道,“不想?”
顾妙音微微一怔,她这才发现谢灵毓不似在说笑,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饿了几百年的凶兽。
她皱眉,抽出扇子对着谢灵毓天灵盖就是一爆栗。
“谢灵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一点都不许有!”
谢灵毓被这一扇子打懵了,红着眼反唇相讥,“你倒是想得美,本君不过只想解燃眉之急,露水之欢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不会找别人吗?难不成你那裆下不是豆芽是根针?你怕人家笑话你才想来报复我的?”
谢灵毓呆愣了片刻,闭眼扶额,“顾妙音,你给我滚出去。”
“哦豁!恼羞成怒了!”顾妙音用扇面抵着鼻尖,两只净透的乌眸扑闪扑闪,“我现在走岂不便宜你了?你的珍珑棋局我都破了,按规矩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啊?可别因为咱们是老熟人就克扣哦~你要不给,我出去就告诉司马昱,你就是谢宴清!”
祸坨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既已经知道他就是谢宴清还来相见必是有所求,若不应一件只怕以后难受的就是他了。
谢灵毓淡淡道,“我曾立下规矩,能破珍珑棋局者能得我毕生所学,你若愿意,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就算拜……”
“我拜你个铁锤锤!”不待他说完,顾妙音撩起裙袍一脚踹向他的肩膀,直接将人踢得四仰八叉。
谢灵毓闷哼了一声,抬手捂着肩膀,不等他反应顾妙音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衣襟。
“小郡公~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好好说的时候你就好好听,这样会少挨很多打。”
谢灵毓也不知是被打习惯了还是怎么?以前总会想办法找回点优势,但这次挨打他只掀了掀眼皮,两手摊开任由她揪着衣襟。
“顾寮主才是,别怪本君没提醒你,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顾寮主今日还是多收敛的好,不然日后落在我手里,这些打本君都是要讨回来的。”
顾妙音并非头脑简单的蛮夫子,闻言思忖了片刻,笑着松开谢灵毓的衣襟还体贴拍了拍,“小郡公这话里有话?”
她虽不认同谢灵毓的复仇之路,但她从未否认过他的智慧。
倒也不算太笨。
谢灵毓低头整顿被弄乱的衣襟,偏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绢扇,淡淡道,“顾寮主九品之身,抬手捏爆天灵盖,出脚踹断子孙根,这般彪悍着实让人头疼。哪有郎君真的甘心被女子欺在罗裙之下?莫说别人了,就算是本君……”
少年淡漠的瞳眸渐渐晕深,“也很期待你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一定……很好欺负。”
顾妙音眸光动了动,片刻后若有所思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我,司马昱这次要对付的人是我?他要废了我的修为?”
谢灵毓神色不辨,未置可否。
顾妙音忽然想到什么,立马站起身,就在她跳下床榻时,谢灵毓又开口喊住了她。
“你既不想拜师,那便给你别的。”
顾妙音脚步一顿,侧头看向谢灵毓,他虽极力在克制,但眼眸里的水光已经泛滥成灾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现在就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没有哪个女子能视若无睹。
竟然没死心,瞧着是想将她推远,实则是想诱她主动沉沦。
顾妙音努力控制隐隐欲醒的情潮,不耐烦地扇着发热的脸颊,“谢灵毓,有话快说。”
谢灵毓眼眸黯了黯,哑声道,“你的药力还在?你要保护季怀瑜所以避着他,既不想便宜司马昱不如选我吧?”
顾妙音原本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情报要透露,没想到竟还是求欢?!刚刚不是都拒绝了吗?她瞪他一眼,“我看你又想找打了。”
谢灵毓垂眸,思忖了片刻,修长的手勾住腰间红丝轻轻一抽,宽大的衣襟从两侧肩膀落下挂在两臂之间。
肩头白如盈雪,锁骨如夺魂镰刀,半露的腰身隐隐可见劲瘦的线条。
他的肤色有些病态的白,肩上胸膛腰身都能看见浅粉色的鞭痕,这些伤让这具身体有了破碎的摧坏感,不仅勾女人,还勾男人。
“!”顾妙音太阳穴抽了抽,“谢灵毓,你……你在干嘛?”
谢灵毓神情淡淡,“你若真的在意本君的大小,本君也可以先让你看看。”他也不知为何这欲念这般难压,但既然压不住索性就不压了。
顾妙音经历过春毒发作,自然知道这药劲有多霸道,现在她只庆幸自己当时用内息逼出了药力,不然就是眼前的谢灵毓了。
谢灵毓见她不动,眼里的光淡了几分。片刻后,少年郎君拾起腰间宽衣,手臂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