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河疑惑的看着田六子,田锡海死在了赶考路上,妻子死了,儿子也身中剧毒,可这跟陈家有什么关系?跟他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诸位哥哥,我也觉得这位田大伯十分可怜,可他死在赶考路上可能就是巧合,不会是陈家干的!”
陈家虽然祖上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可最近百年已经金盆洗手。
“如果我说那个毒死我们大娘的人就是你母亲,而你的父亲就是我们的锡海大伯呢?”
田娃子双目赤红的看着陈新河,如果他不是田锡海的儿子,他肯定一刀捅死他给田三报仇。
“不!不可能!”
“家父姓陈,是陈家旁支远房的族人,跟田家没有关系!”
陈新河震惊的站了起来,他的父亲从来没提过以前的事情,他们也从来没问过。
“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小姑奶奶已经查实!”
田六子捏了捏眉心,这种事情唱戏的估计都编不出来,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陈新河不信也情有可原。
“这怎么可能?如果父亲是田锡海,他为什么不跟田家相认?”
“而且我母亲那个人不应该……”
陈美娇是个心机深沉又精于算计的人,如果他父亲真是田家人,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攀附田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闪闪。
“我懂你的意思,你别忘了,你母亲毒死了锡海大伯的原配!”
“而且锡海大伯当年伤的是脑袋,没有以前的记忆!”
如果田锡海没有失忆,他肯定不会入赘陈家,更不会杀妻弃子。
“怎么会这样?”
陈新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从小到大一些记忆慢慢闪现,让他对田六子的话信了三分。
他的父亲虽然没提过以前的事情,他的母亲也没提过他们的出身。
记的小时候他们去祭祖,徐家的几个表哥说他们是没祖宗的孽种,现在看来也就他们兄弟不知道罢了。
“你今夜就以醉酒为名住在这里吧,这样回家会一眼被看出破绽!”
田娃子怕陈新河坏了田甜的事,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开福运酒楼,甚至剩下的几天也不会再让他跟陈家人见面。
“我~想回家跟我大哥商量一下,这事儿毕竟关系到我们兄弟~”
陈新河现在没有了主意,他要回去跟陈新逸商量一下,毕竟田六子他们说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很可能陈家可能就此覆灭,他们的母亲也会自身难保。
“陈新逸就算了,他又不是我们田家的种,如今只有你最麻烦!”
田娃子一脸不耐烦。
“陈新沐是我们田家人,而且跟陈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有一半血脉源自陈家,所以在大事尘埃落定之前,你就暂时就在福运酒楼吧!”
陈新河震惊的看着一群田家人,脑袋上犹如被惊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傻孩子,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田六子心疼的摸了摸陈新河的脑袋,这孩子都被陈美娇和陈新逸给教傻了。
“我母亲~她怎么会~”
这个年代不贞的女人是大罪过,要是放在普通的村子里,她是要被沉塘的。
“家父可知大哥的事情……”
陈新河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那么厌恶他和大哥了。
“知道,不过知府大人念在陈家对他有恩的份上,并没有把你大哥的身世挑明!”
如果不是念着陈家的恩情,陈平早就跟陈家翻脸了。
做了半辈子绿帽子王,陈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田锡海。
“海子,你受苦了……”
看着消瘦的田锡海,田全有老泪纵横。
“海哥,他们送了一个尸体回田家,俺以为你都死了三十年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相见!”
老村长的大鼻涕流出来了得有一尺长。
“行了,你们两个别哭了,大哥哥还想不起自己是谁来,他饿了一天,赶紧让他吃点东西!”
田甜半夜要给田锡海送饭,顺道扎针治病,田家的两个老头子死活都要跟着。
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们两个放进空间里带了过来。
“别哭了,岁数大了哭泣对身体不好。”
田锡海对两个哭咧咧的老头子没什么印象,不过作为一方知府,他还是很有涵养的,一点儿也没嫌弃他们两个脏。
“海子,咱们回家,以后咱就在田家村,哪里也不去了!”
外面的坏人太多了,只不过赶个考而已,没想到却弄得家破人亡。
“大兄弟,咱们有事慢慢说!”
闻着田甜递过来的白粥,田锡海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啥大兄弟?这是咱小叔,你咋把小叔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