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陛下允许太子殿下亲自出征了?”
这支队伍是李煜从北地带过来的,他们早就向往着再回北地。
京城虽好,却不去北地自由。
“当然,陛下要是不允许,太子殿下也不可能让咱们在宫门口集合啊!”
别说他们这些小将,就连他们的战马都憋的快要收不住蹄子了。
“全军出发,出城之后再点数!”
李煜的副将给他当了三年侍卫,再次披甲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出发!”
“等等,太子殿下看那是不是郡主的鸟?”
副将脑袋上被拉了一摊屎,除了郡主养的送信鸟,没有哪种鸟敢跟他开这种不要命的玩笑。
“快引下来!”
李煜亲自抬手,手心里放了几粒田甜送来的精粮,只有这种粮食才能把信鸽引下来。
“傻老帽,这是要去北地救驾?俺们小姑奶奶早就把胡子打跑了!”
信鸽咕咕的叫着,李煜哪里听的懂,快速的取下竹筒一字一句的念着田甜的信。
“父王勿念,昨夜偷袭成功,斩杀胡人所有指挥将领,火烧胡人所有粮草,胡人小兵溃不成军逃之夭夭……缴获战马……冰刃……”
看着巴掌大的一张纸,李煜想仰天长啸,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田甜才八岁,软软的,娇娇的,真是难以想象她偷袭的时候有多凶险。
“郡主居然大获全胜?这是如有天兵相助?”
宫门口一下子就乱了。
他们忘了什么叫军纪严明,忘了什么叫规矩,这一刻他们只想为田甜喝彩呐喊。
“李煜,太子,你究竟想没想出办法来?”
福王得知田甜去了北地边城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王妃更是哭晕了几次,说田甜要是有个万一,就要跟他和离。
“全城传颂!”
副将接过李煜手中巴掌大的纸却犹如千斤重。
“父王勿念……”
副将一边打马前行,一边念着田甜的书信,念了两遍就背下来了,在京城之中一遍又一遍的背诵着田甜的信。
“我家老大胜了?胡人被打跑了?”
朱大昌听到消息整个人激动的脸都红了。
“什么你老大?郡主明明是我老大!”
京城的纨绔子弟们全都跑上街头呼喊福运郡主千千岁。
“不是说太子殿下家的那个郡主是京城第一纨绔吗?那样的人还能赶跑十万胡兵?”
“反正我不信!”
田甜的凶名在京城人尽皆知,简直已经成了小儿止啼的良方,没人相信一个纨绔中的翘楚能干这样的惊天大事。
“我信!我可是听说了,福运郡主跟别的纨绔不一样!”
北地大获全胜的消息是宫中侍卫传出来的,而且听那意思明明就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这种家书没必要作假。
“谁不信我家老大打跑了胡人?别说胡人了,南岳一个国都是我家老大拿下的,你们谁不服?不服就吃小爷一拳头!”
京城的纨绔子弟气的嗷嗷乱叫,谁敢质疑他们老大就是看不起他们。
“这事儿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毕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真相用不了几天就能明了!”
“对,咱们且等着北地的消息就是!”
有人相信田甜,也有人不相信。
毕竟北蛮胡人这次发兵十万,岂是说能打跑就能打跑的?
就算十万头猪,想要一下子抓了也不可能啊,何况是凶残的胡人?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被仆人簇拥的李福康脸色阴沉。
“表少爷,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小姐和姑爷该担心了!”
小丫头一脸焦急,她们家小姐说了,表少爷身子弱,不能在外面久待。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李福康表情阴郁,转身就往李府的宅院走去。
小丫头哆嗦了一下,赶紧吩咐下人跟上去伺候。
李书轩在南岳城跟李文轩彻底翻脸,离开城主府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夫君,如今咱们无依无靠,不如去我家吧!”
欧阳晚晚现在恨毒了李家,要不是李家无情无义,她们一家哪里用得着流离失所?
“晚晚,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李书轩愧疚难当。
此次南行求医,不但没找到神医谷,就连他跟大哥之间那点亲情都磨灭了。
李书轩始终想不通,田甜是李煜的义女,李煜偏疼她向着她就算了,凭什么自己的父母兄长也要向着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太子的义女?
李书轩不信自己的父兄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