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陪着县太爷醉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可把陵水县城的人折腾的不轻。
他们两人喝多了不是跑到屋顶吟诗作对,就是对月当歌,甚至还骑在墙头上驰骋疆场,可是让陵水县的人饱了个大眼福。
“夫人就不管管?”
师爷夫人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们家那麻杆子早就把人丢尽了,多一点少一点她也不在乎。
“管什么?咱们只是内宅女人,能管的了男人家的事情吗?”
县令夫人十分淡定,如今女儿有了归宿,听说人还不错,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县令蹉跎了闺女十年的岁月,所以他活该出丑,夫人就是要让他也享受一下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他们俩这是疯了?”
田全有下巴险些惊的脱臼,县太爷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我觉得他们两个再这么折腾下去早晚出事儿,不如干脆让县令来蔚县,陵水县交给师爷!”
国师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个大惊,他甚至带着大长老给两个疯癫的家伙检查了一番,结果除了醉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就是可怜了雨柔那孩子,多好的女娃娃啊,怎么就摊上了县太爷那么个犟种爹?”
老太太忍不住哀叹。
田家人脑回路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她们倒没觉得赵雨柔这么做多丢人,只是可怜她险些被逼上了绝路。
“雨柔姐姐这就是抽盲盒啊!但愿她赌对了!”
这个时代对女人十分苛刻,赵雨柔走的这一步无异于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退路了,县令是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了。
“一切全是命,但愿这天下对女子多一些包容和善意!”
同为女人,老太太更加理解赵雨柔的做法,她肯定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要不然绝对不会那么决绝的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
“什么是盲盒?”
祈年这家伙总是能抓住他听不懂的东西。
“盲盒就是一种盒子,盒子里装着不同的东西,在不能打开盒子的同时高价卖给别人,打开盒子,里面有什么就是什么!”
曾经田甜可没少购买盲盒,只为了收集自己喜欢的那几个小玩偶,现在想起来觉得真是人傻钱多把她给烧的。
田甜给田家人讲了盲盒是个什么东西,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第二日,蔚县街头就出现了一个小摊子,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盒子。
“这叫盲盒,里面有金有银有宝贝,不过盒子不能打开,买到什么就是什么!”
老村长眉飞色舞的给围观的人讲解,这可是他跟祈年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你就说卖多少钱得了,我们都懂!”
围观的人有些急切,他们中间有不少人亲眼看到老村长在一堆盒子里塞了几个金豆子。
“十两银子一个盒子,不过我可说好了,盒子里的东西不确定,有可能里面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你们买了可不能反悔!”
老村长觉得这东西必须你情我愿才行,田家不骗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咱们还懂!”
大街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摊子,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
祈年这边收拾好,老村长一声令下,盲盒瞬间被抢光了。
老村长看着一大堆银子有些呆愣,城里人的银子原来这么好挣吗?
盲盒里放的东西,划拉划拉也值不了五十两,结果一下子就翻了几倍甚至更多。
老村长拉着祈年就要溜,如果这些人不找他们退货,这生意做得啊!
“我开出来了一颗金豆子!”
“我的是文房四宝!”
“哎呀居然还有陵水县的小花布!”
“天啊,我的里面怎么是个木头疙瘩啊!”
打开盲盒,几家欢喜几家愁。
抽到好东西的都快乐疯了,没抽到的人眼珠子都快绿了。
“店家!店家跑哪去了?”
有人眼尖,一把拉住了老村长。
“咱们卖的时候说好了,不退不换,抽到什么都是运气~”
老村长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每个盒子里的东西价值都没超过十两,就连那个最值钱的金豆子都是空心的十两银子能买一大把。
“谁找你退钱了?你这什么盲盒啥时候还卖?”
这种盲猜的模式让人上瘾,抽到好东西的还想再抽,没抽到好东西的急于要翻本。
“明天,明天一早咱们还在这地方摆摊,不过这些盒子你们还要吗?”
祈年虽然忘却了前尘往事,可骨子里那种基因却无法改变,他瞬间发现了盲盒里的商机。
“咱们要的是盲盒里的东西,盒子又没用,给你们就是了!”
怎么拉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