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的心险些从胸口跳出来。
“皇兄早有打算了?准备要立太子?”
当今陛下性格多变,心思也没人能猜透。
太子之位一直悬着,无论朝臣怎么上书,皇帝就是不搭理这茬。
他最看重齐王,却并没有立齐王为太子,最厌恶吴王,有时候对吴王又不是那么苛刻,实在是让人看不明白。
“立什么太子?朕活的好好的呢,不死那天肯定不立太子!”
皇帝慢慢悠悠的享受着太监剥好的葡萄,这可是千里迢迢从大夏运过来的,口感就是不一样。
“皇兄连我也不告诉吗?万一到时候来不及?”
福王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结果被一串葡萄砸到了脸上。
“滚!你也没安好心,这是盼着我早日驾崩呢?告诉你,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福王被砸跑了,几乎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既然陛下安排了北地出来的人,那是不是说吴王也并没有被放弃呢?
福王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
“啪!”
这都不知道是齐王摔碎的第多少个杯子了。
“你慌什么?不就是几个小县令吗?能成什么气候?”
齐王的舅舅张成祥就是当今丞相,可以说半个朝堂都是他的门生,权利地位稳如磐石,没人能动的了他。
“不是县令不县令的问题,而且父皇为什么要钦点北地的人?舅父就一点儿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吗?”
齐王的心很不安,他一日不被册封为太子,一日就不能踏实。
“陛下的心思谁猜的透?不过陛下应该属意于你,要不然也不会对你千依百顺!”
张成祥各种手段都用尽了,甚至宫里的娘娘都有他的人,可多年下来却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也不知道皇帝是无心还是真的藏的太深。
“千依百顺就是属意吗?舅父没听说过捧杀?”
皇帝的子嗣没有一个简单的,个个心思深沉。
“就算是捧杀又怎样?这些年仰仗陛下宠爱,朝堂上几乎全是咱们的人,你怕什么?慌什么?”
张成祥摇头,齐王还是太年轻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将来如何干大事?
“这件事诡异非常,我也不得不担心!”
齐王来来回回的溜达,越想事情越不对劲。
“怕什么?三日后放榜昭告天下,跨马游街后上任,时间还来得及!”
张成祥虽然捋着胡子,眼神却异常危险。
“舅父有什么打算?”
齐王最大的仰仗就是张成祥。
“那几个乡巴佬倒是有这本事的,放榜那日先来个榜下捉婿,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就算了,如果不能~”
“上任路上多磨多难,死几个人一点也不新鲜!”
齐王连连点头,拍着手称好。
“还是舅父思虑齐全!”
舅甥二人谋划着怎么害了田茂生几人,他们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居然来了个双份儿,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大虎喜滋滋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当回状元。
就是不知道他那亲生的父母爹娘还在不在?会不会后悔当年扔了他?
“咱爹说不让咱们入朝为官,这回可好了,全都违背了老爹的意愿!”
顺子和元宝几个愁眉不展。
“那你们在金銮殿上怎么不拒绝?”
大虎对几人嗤之以鼻,想拒绝有一百种方法。
“咳咳~不是我们贪恋权势,实在是权势这东西没有不行~”
“我们也想做有权有势的人,将来能给小团子撑腰,给老爹撑腰,给田家村的亲人撑腰!”
一路走来兄弟几个的心性和初衷都变了。
一开始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这些年没白跟着八爷学习,想证明自己也是个人物,根本没有做官的打算。
直到听说田家卖了造纸配方,大齐的纸快跟青菜萝卜一个价了,他们才改变了主意。
田甜和八爷都是性格刚烈的人,田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实在扛不住了,他们怎么可能把造纸方子卖了?还是用这种方法?
本来大虎想去福王府打听一下,结果还没进去就被人哄走了,这不得不让他对福王府产生了敌意和怀疑。
“哥哥们说的不错,形式多变,八爷在村里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事,只是可惜了咱们兄弟只能做个县令!”
田茂生不甘心,大齐的县令一抓一大把,说实话在朝中就是个连末流都算不上的存在,很难做到给谁撑腰。
“怕什么?做了县令就能做知府,做了知府就能做封疆大吏!”
大虎有感觉,他们兄弟一定会给家里人撑起一片天,让他们在乎的人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