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林正平低喝一声,燃火的桃木剑对着钟万鹤的胸口刺去,同时,柴峰也抽出剑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他的脊背。
钟万鹤的身形发力,脚步错开,用墨尺抵住正面刺来的桃木剑,双腿腾空而起,堪堪避开了柴峰的横扫!
他在空中诡异腾挪,从腰间拿出一个铃铛,开始摇晃。
叮铃铃铃……
“啊!”
听到这声,柴峰不知怎么的头晕脑胀,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住破绽的钟万鹤以一记直踹给踢出了战局!
仅仅只是一个回合,柴峰便在一对二的情况下,不敌钟万鹤!
“阿峰!”
林正平怒吼道,他强忍不适感,抽出两张符箓,化作飞刀,对着铃铛袭来!
钟万鹤连忙收回铃铛,身影下落,但林正平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桃木剑在空中轻点、剑尖瞄准钟万鹤,剑柄处再次被林正平贴上一张符箓,单手掐诀,咒语不断。
“火莲!”
轰!
随着林正平的怒喝,凶猛的烈火如同一只巨大的火蟒,直接吞噬了在半空中无法闪避的钟万鹤!
灼烧感刺痛着钟万鹤的神经,但他咬牙坚持,忍着剧痛握紧手中墨尺,对着林正平的胸口拍去!
“墨尺·袭!”
“咳!”
“咳!”
两人在空中见招拆招,终究还是林正平略胜一筹,他面露苦色,咽下血液,捂住胸口,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止住。
但钟万鹤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狼狈落到地上,将外穿的燃火道袍脱下,露出里面的蓝褂,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这火焰。
“呼……咳咳。”
等他蓬头垢面的再次起身时,林正平早已将桃木剑立在了他的脖子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死!”
“等等……”
钟万鹤勉强开口道:“我走……可以,但绿僵……必须灭!”
林正平擦了擦嘴边的血液,皱眉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好自为……”
砰!
一颗子弹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它无情的钻入了钟万鹤的胸口,扬起大片的血花!
钟万鹤不敢置信的望着任令,口中呢喃不断,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倒在了地上,大片的血迹从蓝袍中蔓延,汇聚到地上。
“任令!”
林正平的声音都变了:“这可是杀人!你干什么!”
“他偷了我的东西,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任令将驳壳枪放回了腰间,眼中早已充满了血丝,不顾一切的扑在了钟万鹤的身上,寻找着什么。
“任令!你离他远些!”
林正平察觉到了事情貌似有蹊跷,果断开口:“我要汇报给巡捕房……”
砰!
回答林正平的,是任令又一次扣动的扳机。
林正平难以置信望着肩部处的伤口,随后他的身子一软,也倒了下去!
“师傅!”
短短两个字,但柴峰却几乎要将喉咙喊破,他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却被任令的枪口所止住,不敢前进半步。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任令摸索着,在钟万鹤的怀中扯出了一面红色的令旗,一边喃喃自语,神色接近癫狂:“对……就是这个!哈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了!”
“咳咳……真是一出好戏啊,任老爷。”
【状态:疲惫,尸毒感染程度30%】
白洛勉强起身,面色苍白如纸,眼眶周围隐隐发青,他现在好像连疼痛都有些感知不到了。
“我终于明白了,自始至终,包括邀请我们的到来,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对吧?”
任令顿时浑身发毛,但回头一看,见是白洛这个病秧子,笑容又发自内心的出来了,防备降低不少。
“小道长,此话怎讲?我可是在帮你们灭敌啊,你师傅的那处伤口,我有分寸的,不会伤他性命,但万鹤道长……就不一样了啊。”
白洛没有理会任令,而是自顾自坐下来,吃力的开口道:“那面令旗,是钟万鹤道长的,对吧?”
就像是被踩到了什么把柄,任令粗暴的打断了白洛,并举起了枪口。
“不!我说过很多次了!它是我任家的!是任家老太爷陪葬品!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打死你!”
“嘘……”
白洛举起止不住颤抖的手指,放在嘴角:“反正你赢了,不妨就请任老爷听小的讲完这瞎编的故事,如何?”
任令沉默着,他放下了举起的手枪:“说。”
白洛扬起一抹微笑,道:“迁葬当天,你邀请钟道长前来助你查探风水宝地,但偶然间,你注意到他的令旗有着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