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三个月,每日上朝之际,宋沛年再也没有扯他的梦或是其他重要的事儿了,反而每日都在念叨自己今日吃什么,从早食念叨到晚食,再到夜宵。
有皇上赏给他的银子,常家布庄售卖的棉布也慢慢走上了正轨,宋沛年每天的日子更加滋润,成天想的都是吃喝玩乐。
由于描绘得过于逼真,搞得每个官员都是苦不堪言,一到下朝的点儿就直奔自己的早食。
万朝节那日,万民楼一大早便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四处都是张灯结彩。
宋沛年一早就不顾自己的官位和宋尚书挤在一起,不顾宋尚书异样的目光吃着朝廷特供大官的茶水点心。
“爹,还是你这儿的点心好吃,我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宋尚书扭过身子不想看宋沛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宋沛年却不管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下巴指着万民楼上的大观台,“今天比武,那个邹家的真少爷邹刺也要上场。”
宋尚书哼声道,“人家可是武状元出身。”
接着又用眼神将宋沛年扫了个遍,那意思仿佛在说,哪像有的人啊,文不成武不就,每日只惦记着吃什么。
宋沛年撇撇嘴,只装作看不到宋尚书的阴阳怪气,笑着问道,“那么我哥呢,我哥可是文状元!”
说到宋沛笒,宋尚书的脸色莫名转好,一脸骄傲,又故作矜持道,“你哥作为永济这边的文首上场。”
宋沛年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惊奇,宋尚书将一块糕点塞进宋沛年的嘴巴,宋沛年打了个嗝将糕点吐出,抓着宋尚书的手,满是惊喜,“我哥这么厉害呢,我咋不知道呢,当文首这事儿,你咋不告诉我。”
说着又看了看四周,凑在宋尚书的耳边小声嘀咕,“我之前可是梦到过我哥以后当丞相。”
“真的?!”
这下轮到宋尚书惊奇了,一声暴喝引来了四周的注视,宋尚书捂住嘴学着宋沛年做鹌鹑状。
仁和帝看了一眼贼模贼样的父子俩,笑着问道,“两位爱卿在聊什么呢。”
宋沛年起身回话,“我在和我爹说,我哥一定会将南越人打得落花流水!”
宋尚书扯了扯宋沛年的袖子,示意不要吹牛了,上次万朝会,南越人文武皆为第一,皇上可丢老脸了,你在这儿好吃好玩,还替你哥立什么军令状。
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哥不是遭老罪了。
仁和帝抚掌大笑,“好!”
又指着宋沛年继续笑道,“若真像你说的这般,到时候给你哥的赏赐,也给你同样的份例。”
“真的?”
宋沛年满脸惊喜,头也不回地直直朝栏杆处奔去,朝着圆台望去,五十平米的台子,站着今日的决赛者,永济学子和南越的学子。
永济这边,以宋沛笒为首的站在左侧,仔细听着三轮比赛的规则,“今日的题都由双方互相出题,第一场解谜,第二场算术,第三场随机主题七步成诗。”
很快就由南越出了第一个谜题,出题人瘦瘦的像个竹竿,又比之其他同伴矮了一个头,等他出完题后,满是骄傲地看着宋沛笒等人。
宋沛年看到那人之后,嘴巴张得大大的,周边的同僚向他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待到永济和南越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宋沛年才慢慢回过神来,一旁的林编修悄悄对宋沛年吐槽道,“这南越人真是小人行径,尽出些南越那边的常俗。”
宋沛年敷衍得点点头,听着答题倒计时的钟声。
“呀!这都第七声了,我们这边怎么还无人作答,等到第十声还答不出,我们第一场就输了!”
林编修说着,还揪了一下宋沛年的胳膊,宋沛年吃痛甩开林编修,就看到宋沛笒出列打响做题的锣,淡淡吐出了一个‘疚’字。
众人一看南越人的做派就知道永济答对了,整个场子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宋沛年也不甘落后,大声高呼,“复谨复谨,火力全开,绝地反击!”
复谨是宋云笒的字。
宋沛年的声音格外具有穿透力,且他不断重复,场上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宋沛笒抬头看去,就见自己亲弟弟握着拳头不断来回高举,喊得面目都狰狞了起来。
宋沛年注意到了宋沛笒的视线,喊得更加起兴,“复谨复谨,火力全开,绝地反击!”
接着又还换了一个口号,“复谨复谨,智力无敌,斗志昂扬,决胜千里!”
少年的声音清脆而又张扬,太过于洗脑又朗朗上口的口号,不一会儿全场都喊了起来,宋沛笒一张俊脸瞬间爆红,忍着想要离场的冲动,迅速出了一个谜语。
“咚~咚~咚~咚......”
钟声敲响了十次,南越那边仍无人敲锣,整个场子的声音更加响亮,又都由着宋沛年高喊‘复谨复谨!’,其他人接着高喊‘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