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宋沛年又如法炮制将宋老爷子和宋老夫人讨好了个遍,家庭地位直线上升。每次只要宋尚书一开口想要斥责宋沛年,就会被宋夫人几人给打断。
这日,难得没有飘雪,宋尚书父子俩坐在轿子里晃晃悠悠去上朝。
在家里教训不成宋沛年,本想此刻在轿子里开口,但鉴于之前的教训,宋尚书活活将想要吐出去的话给憋了下去。
宋沛年只装作不知,仍旧打着瞌睡,感受到宋尚书落在他身上有些幽怨的眼神,还慢腾腾翻了个身。
一路晃悠了许久,终于晃悠到了皇宫。
宋沛年一踏进大殿,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年前睡懒觉的我一定想不到,我会四更天起床上朝。】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天没亮啊,眼一睁就上朝啊。】
听到宋沛年那‘凄苦’的歌声,宋尚书忍不住瞪一眼宋沛年,才悠悠然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忍不住哀叹,也不知道这不省心的臭小子多久才可以成长。
一如往常般,群臣向皇帝禀告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顺便再不动声色地拍拍皇帝的马屁。
【啧啧啧,没看出来啊,这吏部侍郎还挺会拍马屁的嘛,不动声色就让皇上笑的眼睛缝都看不到了。】
【这我得好好听,然后好好学学。】
宋沛年的心声突然响起,吏部侍郎即将想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吏部侍郎身旁的几个官员身子止不住发抖,咬着自己的唇逼迫自己不发出笑声来。
这货平时自喻是一股清流,还不是爱暗搓搓拍皇帝的马屁吗,大家只是懒得揭穿他罢了,谁叫他妹是太子妃。
半晌都没有人说话,整个大殿的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高堂之上的仁和帝状似无意看了一眼宋沛年。
【咋回事啊,马屁拍到一半就不拍了。好饿呀,我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
就在大家以为宋沛年又要开始报菜名之际,只听到又一阵哀叹响起。
【不知道三皇子这次回来还会不会请我去他府上吃饭,他府上的饭可真好吃啊。】
【还是三皇子有钱,这次去北疆还发现了一个大铁矿,会不会更有钱啊。】
【咦,铁矿不都是皇帝的吗?为什么我梦里三皇子自己就找人开采了?难道是皇帝赏给他的?那皇帝还真大方,不像我爹,一个月多一两银子都不给我。】
【嘻嘻,还好有我娘还有我爷我奶,现在都偷偷给我塞银子,我想想我一会儿下值了吃什么,就吃......】
“皇上!”
宋沛年还没有想好吃什么,就见吏部侍郎躬身朝仁和帝行礼,神情悲愤,“皇上,国库空虚,赏赐铁矿给三皇子之事三思啊!”
【哦莫,太子派朝三皇子开炮了,我要往前面站点儿看热闹!】
宋沛年这般想着,还不动声色朝着前面微微挪动,将一旁的周编修给搞得心惶惶,生怕皇帝处置宋沛年的时候注意到自己了。
皇帝瞟了一眼宋沛年,面色微沉,一双深邃的眸子让人越发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三皇子发现铁矿之事他都不知道,又何来赏赐一说?还有发现铁矿这事是真是假,他也不知。
大殿再次陷入了沉默,吏部侍郎微微抬头瞟了一眼仁和帝,不敢揣摩皇帝的心思,又看了一眼老丞相,只见老丞相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太子倒是看了他一眼,只是用了一种冰冷淡漠的眼神飞快地扫视了他一遍。
吏部侍郎又回味了一遍宋沛年的心声?难道铁矿之事只是他的梦?他的臆想?
额头忍不住冒汗,正愁不知如何收场,仁和帝此刻却道,“镇国将军急报边关紧缺军粮与棉衣,望拨军费两万两,众爱卿如何看呢?”
宋沛年亲爹作为兵部尚书,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禀皇上,军事乃国家大事,天气严寒,边关缺粮缺衣更是大事。”
“可前些日子不是才拨了五千两的军费吗?”自觉气不过的吏部侍郎此刻出声与宋尚书唱起了反调。
“户部尚书?”仁和帝再次开口。
“禀皇上,前段时间商人给朝廷共捐赠了十万余两白银,但近来雪灾不断,因赈灾,安置灾民等,国库的银子也所剩无几。”户部尚书微垂着腰,语气里透出着无奈。
【所剩无几?那还是有咯。银子不拿来当军费,难道拿来当赔款吗?】
“宋编修!”
这次不等宋尚书打断宋沛年的忤逆之言,仁和帝倒是先忍不住出声,谁不知道十年前那一败,割地赔款是他一生的痛。
仁和帝暗暗呼吸了几口才将自己的气给顺过来了,底下的官员也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宋编修?刚刚皇上是在叫我吗?】
宋沛年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