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祐帝见到宋沛年喝快乐神仙水的第三天以后,就再次见到宋沛年与太后,还有小太子三人面前各摆了一个小杯子,三人从琉璃瓶子中倒出来,你一杯我一杯好不自在。
三人皆沉醉在其中,承祐帝“咳咳”了两声,才让三人注意到了他,小包子太子像偷腥了一般,擦了擦嘴角,迈着小短腿过来向他请安,其余二人仍像是没有见到他一样。
宋沛年将瓶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倒给了太后,还云淡风轻地冲着他说,“你不是不爱喝嘛,所以我们就没有叫你。”
承祐帝牵起小太子的手踱步向宋沛年走来,“所以你又花了一百两买这玩意儿?”
语气里皆是酸气,这小子和他一样穷,有钱买这玩意儿一定是母后给的,于是哀怨地盯着太后看,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们喝一百两一小瓶的水,自己现在想吃好的都是到皇后那儿蹭饭。
太后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急忙撇清关系,“我可没有给这臭小子钱。”
那就是这臭小子收贿赂了?毕竟这也是有过前科的。
宋沛年一见他哥那微微眯起的双眸,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你想的这么损,我都说了这是我做好事换的。”
说完还有些委屈,假意抹了抹眼泪,“你是我哥,你都不信任我。”
“那你再做几件好事,可以给我变出一些银两来吗?最近河东那边发生了洪灾,国库的银子都拿出去赈灾了。”承祐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我也想要做好事啊,可是没有好事让我做啊。”宋沛年双手一摊,往后一倒,彻底开始摆烂。
说完眼睛突然瞪大,双手一拍,凑在承祐帝的面前,询问道,“哥,你刚刚说啥?”
“我说你给我变些银两。”承祐帝将他往后推了推,嘴里传来的快乐神仙岁的味道让他心痛。
“不是,后面那一句。”宋沛年满脸认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太后扯了扯宋沛年,示意他不要拿河东的洪灾开玩笑。
而承祐帝则是淡淡说道,“河东那边发生了洪灾,国库的银子都拿出去赈灾了。”
宋沛年听到这话,双手一拍,大喜道,“我知道怎么赚银子做好事了!”
说完还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的,最后还将小太子给抱起,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哎呀,我们的小景彦就是我的小福星啊,若不是给你赔罪换这东西,我就想不到这赚钱的法子了......”
糊了小太子一脸口水后就将他给放下,将桌子上的琉璃瓶子拿起,又将前几天的那个已经摆在架子上插上鲜花的瓶子也拿走了,高兴地出了门。
小太子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抬头就对上了自家父皇不善的目光,眼里早就不见了往日的慈爱,只见他冷着声说道,“今日的大字多加两篇。”
小太子的眼里顿时堆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他就知道每次遇见皇叔就没有什么好事。
今天也就不该贪嘴,皇叔还哄自己是小孩儿,只给了自己两口甜甜的泡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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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罪魁祸首早已经带着福顺和安平还有一群侍卫浩浩荡荡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自皇帝处理了军饷之事,安平也就回到了宋沛年的身边,此刻正捧着一托盘站在宋沛年的左边,托盘上还有两晶莹剔透的琉璃瓶,正是宋沛年喝完水之后剩下的两瓶子。
而福顺则一手拿笔,一手拿纸,站在了宋沛年的右边。
身后为首的两侍卫举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厚德载物”,这牌子还是宋沛年刚刚从他哥的书房墙上薅下来的,这是他哥最得意的亲笔书法作品之一了。
还有一侍卫手里抱着一大木箱子。
而宋沛年则一手提着锣,一手举着鼓,不停地打量酒楼里衣着华贵之人,最后将目光所定在家里做绸缎生意的李商人身上。
李商人感觉自己后背发凉,转身就看到一脸坏笑的宋沛年朝着他走来,在他的头上敲响了锣鼓。
随后对着大堂之人大声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河东的百姓遭到了洪灾,你说我们同作为大夏的百姓,是不是该支援支援他们呢?”
宋沛说完以后,刚刚很是热闹的酒楼此刻鸦雀无声,有些人甚至想偷偷溜走,不过宋沛年带来的侍卫早就堵住了前后门。
见状便对着李商人露出自认为很是和善的笑容,而李商人则木纳地愣在原地,暗骂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就遇到了这个煞神。
宋沛年见他没有反应,收起来脸上的笑,偏头看着他,李商人立马心领神会,急忙起身说道,“是的,是的,为了河东受灾的百姓我自愿捐款五十两。”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肉痛地递给了宋沛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