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不断朝着济民所跑去的士兵,宋沛年躲在小贩的摊子后面,看着河本的车也朝着那儿行驶。
与河本错开后,宋沛年加大马力朝着领事馆的后门骑去。
进入领事馆之后,就悄悄进入了二楼河本的办公室门口,还不等两个士兵阻拦,宋沛年直接解决掉二人。
宋沛年推门而入,在屋内不断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资料。
一个个歪歪扭扭的黑字,却字字打入了宋沛年的心中。
一开始只是猜疑,现在确认了,他们的计划是先封城,再使用细菌战,最后进行轰炸,毁尸灭迹。
他们掌握不了这个民族,所以就要毁灭他。
宋沛年将屋内的电报机损坏掉,又将所有有关的文件揣入怀中,躲着人从后院离去。
只是刚到后院就看到了早早就堵在那儿的井上,宋沛年二话不说直接一枪解决了他。
宋沛年走入长街之上,这儿还有人在游行反抗。他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茶花。
此时的茶花剪去了长发,穿着青衫,和学生们喊着口号,看到了他以后就朝着他跑过来。
“沛年哥,我......”茶花看着他,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
宋沛年将她拉入了巷子里,将怀里的东西随意分成两份递给她,“一份给新华书店的老板,让他交给联合国际协会,用来揭穿r国罪行。你只需要说你的代号是72,其余的什么都不要说。”
“另一份你,你。”宋沛年收回了另一半文件,埋下头,“没事,你帮我将那份送到新华书店即可。”
茶花却拉住了他,“沛年哥,另一份是不是要撒出去。”
宋沛年摇了摇头,“你先走吧。”
“给我吧,我不怕的。”茶花眼里含着泪,但还是笑着,“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妈妈走了,我现在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怕的。”
宋沛年深深叹了一口气,“以你的名义撒给游行之人,告诉他们,离开上海,r人马上要轰炸上海。”
说完深深朝着茶花鞠了一躬,“感谢林茶花女士大义。”
这一去,只怕是有去无回。
宋沛年说完转身就走,眼泪不听话地流,遮住了前方的路,他感觉什么都看不到了。
宋沛年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再次踏入了领事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对着松花说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松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不停地拍打着电报,宋沛年绕到她的身后,看到她还未来得及遮挡但已经发出去几分钟的摩斯密码。
城内发生意外,请军队今晚提前来上海,明日一早撤离,夜晚空军轰炸上海。
后面还带着每次都不一样的暗号。
宋沛年看了看周边,举起手中的手枪就朝着松花扫去,随之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不例外。
敲了敲电报机,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暗号,挫败地将电报机打倒在地。
不再犹豫,将库房打开,把所有的炸弹都放入了那台军用车的后面,直接向城门开去。
一路从大街上驶过,直至天黑。
宋沛年在半夜终于在野外遇到了赶来的军队,对面的领队之人竟是河本。
难道他没有去济名所,而是去了市外的军队。
不过不重要了。
河本举着手电看着面前那辆车上的宋沛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果然华人都是奸诈之辈。你的演技大大的不错,连我都骗过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捣的鬼吧。”
“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将我们拦下吧,哈哈哈哈哈。”
宋沛年理都不理他,只看着他们为首的只有河本那一辆车,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
他加足马力直直往他们那个方向冲去,一手扯着手榴弹,扔进了后面的车厢。
“不!”
众人的惨叫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之声,响彻了整个天际,残肢在空中飞溅。
真好,拦住了他们。
城里的人撤离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民国三十一年,腊月廿九。
宋沛年没有遗物,没有遗言,没有遗体,破损的身肢伴着一夜冬雪,埋葬在了田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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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蓝星终于获批了记忆抽取的审批,好多人都在此刻看着宋沛年的最后一刻记忆。
当炸弹炸向宋沛年的那一刻,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太多了。不过他以为早已忘却的,此刻却如旧梦般纷乱地涌上了心头。
他想起儿时巷子里叫卖的咸豆浆,他总是喜欢叫奶奶和娘给他买一碗,他就端着那碗豆浆,他一口,妹妹一口,喝完就会吃上奶奶新煎的糍粑,可真好吃啊。
他想起少年时与历山和满舟穿过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