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眼里有憎恨又有眷恋。
她看了好一会那个男人,才将视线投到了男人身旁的小孩。
小孩穿着干净崭新的羽绒服,认真地装着小菜,时不时还会对着那个男人笑一笑,男人虽然忙碌但还是会时不时看他一眼。
她感觉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一遍又一遍地划着评论区,直到老旧的手机卡住,软件自己退了出来。
宋绒花将破旧的手机收起,左手摩挲着短了半截袖子的棉袄,黑色的棉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
恰逢这时,一位三十几岁面容疲惫的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宋绒花一个人呆愣地坐在角落里。
以为是还在生气没有让她去博物馆,于是开口说道,“绒花,妈妈已经给你说多少遍了,这去博物馆就要交200元。你也知道,现在妈妈刚刚生完了你弟弟,没有工作,家里都是你王叔叔一个人工作,你弟弟要吃奶粉换尿布,你和你王希姐姐又要上学。”
宋绒花头都没有抬,而是低声说道,“那王希还有钱去了博物馆。”
说完不等那女子,也就是宋绒花的母亲反应过来就进了自己只有一间床大小的房间。
那房间是从客厅里隔出来的,里面放了一条长沙发,那就是宋绒花的床。
刘芳草看到头也不回的女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她的背后大声咆哮着,“她有她爸给她拿钱,你也去找你爸啊。”
说完就开始大哭,哭了一会儿又开始敲宋绒花的门,说自己刚刚在胡言乱语。
刘芳草哭了好一会儿见屋内还没有动静就起身准备做晚饭,刚刚将晚饭做好,她的丈夫王军和继女王希就回家了。
王希一回家就开始叽叽喳喳说着博物馆有多好玩,她见了什么什么新奇的东西,最后还抱着王军的胳膊说谢谢爸爸来接他回家。
说完以后扫视了一圈,朗声问道,“刘阿姨,宋绒花呢,她没有帮你做饭吗?”
刘芳草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地说宋绒花有点不舒服已经休息了,而屋里的宋绒花蜷缩着身子躺在枕头上无声地落着泪,听着外面少女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