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已经等不及了。”魏永明回屋叫来魏川岳,为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魏川岳。川岳,快叫亚瑟伯伯。”
“亚瑟伯伯您好。”魏川岳鞠了一躬。
“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亚瑟倍感震惊。
魏永明哈哈一笑:“是认的干儿子,不是亲生的,该怎么说呢…算是养父吧。”
“明白了,不过他的模样跟你倒是很像。”亚瑟俯身摸摸魏川岳的脑袋,局促笑道:“我事先不知道这件事,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下次一定带来。”
“不用了,你总是考虑的那么周到。”魏永明一把抱起魏川岳:“亚瑟伯伯送了干爹一把好枪,咱们打枪去!”
三人来到镇子外的林边空地,许宗扬刚带人试过那批旧枪,对魏永明说:“二十支旧枪状况良好,使用起来比新枪更为顺滑。”
“好,那就一并带回去入库。”魏永明迫不及待的亮出柯尔特转轮手枪:“我刚得了把新家伙,正好来试试。”
团勇们跑到旁边立起几块新标靶,亚瑟打开一盒子弹,一边教他装填一边介绍:“我专门给你带来一些定装弹,是用油纸将弹丸和定量火药包在一起的,既便于储存携带,也能节省装弹时间。”
魏永明按照他的示范咬破油纸倒入火药,然后安装底火、塞入弹丸压实,笑着总结道:“虽说仍很麻烦,但却大大简化了装药这一步骤,而且不会出现份量偏差,我们也应当学着做些这种子弹。”
说话间六枚弹丸装填完毕,魏永明抬手拨开击锤,稍加瞄准一枪击中标靶,引来团勇们高声喝彩。
“枪法不错。”亚瑟拍了两下巴掌:“但是你瞄准太慢了,需要更快。”
“慢么?我感觉自己只瞄了不到两秒钟。”
“一秒之内就能决定你和对手的生死。”亚瑟说着轻轻甩了甩腕子,从他手中拿过枪:“注意看着。”
众人屏息观瞧,只见他垂手跨立片刻,猛的一抖肩膀,同时右手提枪至腰侧,左手在枪上飞快的扇了几下。
耳边连珠炮般一串枪响,硝烟散去之后,面前一排标靶倒下了四个。
“好快啊!”魏永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其他人更是压根没看明白亚瑟的动作,一时间都惊的瞠目结舌。
亚瑟扁扁嘴,把枪挂在手指上转了两圈递还给他:“很久没练习过了,倒也不算太生疏,五发中只有一发脱靶。”
“你开了五枪?怎么好像比我开一枪的时间还短!”魏永明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夸张的射术,没想到居然有机会亲眼领教,忍不住喜道:“快教教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按正常步骤,应该先扳开击锤再扣动扳机,完成一次射击。而我刚才是一直扣住扳机,同时左手手掌连续不断的拨动击锤。手速有多快,射速就有多快——当然也要兼顾稳定性,否则打不准。”
“原来如此!”魏永明恍然大悟,重新装满子弹后按他的方法去尝试,但只快速射出了两枪,且都未击中靶标。第三枪时左手位置稍偏,没能拨开击锤。
“第一次尝试,算是可以了。”亚瑟鼓励道:“这种射术需要大量练习,先熟练掌握方法,然后一点点提高速度和准头。”
“是,我今后要勤加苦练。”魏永明油然生出一股学到新技能的喜悦,见身边的许宗扬面露羡慕之色,便将枪塞到他手里:“老许,你也试试这枪。”
许宗扬对着标靶开了两枪,由衷赞叹道:“好枪!原先只以为英吉利与法兰西的枪械厉害,想不到米利坚国也能做出这般优异的短枪。曹营官,你来试一下么?”
曹老六一直抱着刀冷眼旁观,虽说刚才也被亚瑟的速射表演震撼了一下,但仍表现的十分矜持,扭开头嘟囔道:“我使不惯,免了吧。若都去摆弄这些西洋玩意儿,今后谁人还肯习武强身?”
许宗扬也不多劝,将手枪交还魏永明,又给他拿来一杆密西西比步枪:“这批长枪用起来也很称手,副营总要不要试射几发?”
“试一下吧。”魏永明把手枪放回木盒,接过步枪射击之后点了点头:“不错,论远距离作战,还是长枪的威力更大些。”
团勇陆续将装填好的步枪送到手边,魏永明又试了几枪,欣然感慨道:“这家伙可比营中那些老爷枪胜强百倍,何先生一定会满意的,咱们总算没白等三年。”
许宗扬笑道:“别说与咱们原先那些相比,便是省城的官军也没见过这等上好货色。弟兄们若能熟练使用,西城营定能在山东一带所向披靡。”
亚瑟也趁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讲解此枪的优点。众人正聊的热闹,林子边悄然绕出一名穿羊皮袄的陌生男子,站在两丈外向这边观望。
这片空地较为僻静,寻常百姓听到枪声都躲着走,大半天也没见有人经过。
大伙扭头去看时,那男子微微一窘,垂下头笑了笑:“在下听到枪声热闹,一时好奇过来瞧瞧,鲁莽打搅了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