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还扭扭捏捏的找由头?哎,你等等,吃点东西再出去。”
魏永明就着咸菜和温水吃了半块硬邦邦的厚饼子,拍拍双手迫不及待的出了院子。
昨天找到的那口井在东边,今天他先向西走,再转向北,转来转去又先后见到了两口井,但外形都与导致自己穿越而来的那口井不太一样,探头向下看时也毫无反应。
一直来到村子北头,眼前所见已十分荒凉,偶有几块不那么茂盛的庄稼地。
他略感泄气的扶着一棵大树四处张望,不经意瞧见百米开外的小土坡上坐落着一大一小两幢房子,大房子顶上还立着一个十字架。
是教堂么?莫非曹老六提到的神父便在那里?魏永明快步走向土坡,等到了近前却有些犯嘀咕:
这教堂模样好怪,既非常见的哥特式尖顶样式,也非什么罗马或拜占庭建筑,而是一座规规矩矩的中式大砖瓦房。虽说比村子里那些低矮房屋整洁气派许多,但若不是上面顶着个大大的十字架,无论怎样也没办法与教堂联系到一起。
魏永明满心疑虑的准备上前敲门,忽听房子后面脚步响动,一位鹰钩鼻深眼窝的高瘦金发男子拎着一把短柄锄头从墙角绕了出来。
他全身上下一袭黑色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三十多岁模样,胡须剃的很干净,想必便是那位耐神父了。
“是你?”耐神父瞧见他先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接着却又微露喜色:“你的病,已经好了?”
“是,我的病好了。”魏永明想起二狗曾经骂他“黄毛老妖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面带感激的微一欠身:“谢谢您为我治疗。”
“那样很好,很好。不要谢我,是上帝保佑你。”耐神父礼貌性的点点头,似乎不愿跟他多说话,俯身将锄头往墙根一靠,蹲在水盆跟前边洗手边回头问:“还有事,找我?”
这位神父中国话说的还算流利,只是吐字南腔北调,山东方言里面掺杂着些许苏浙与两广味道,或许以前曾在南方呆过。
魏永明微笑着朝他身边凑了凑:“有件小事——我想问一下,那天您给我吃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