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小节,够接地气的。
祁峟也连忙安慰长乐,“姑姑不要这么挤兑表哥,表哥他仪容出众、才情也过人,诗画双绝呢!就是身子骨差点。”
长乐更激动了,“他那身子骨哪里叫差点,病病歪歪的,冷不得热不得,把药当饭吃,太医让他多锻炼,锻炼养精神,他偏不。”
“他一有精神就画画写诗,一写诗画画就没精神!”
“简直了。”
祁峟:……
表兄他这样矫情,还不是姑姑你宠的。
当然祁峟没敢把这话讲出来,只顺着长乐的话安慰道:“等他成家立业,他就知道好身体的重要性了。”
长乐喝了口茶,勉强顺了气,“陛下可有适宜人选?”
祁峟心道那当然是没有的。
又能吟诗作画,又能弹琴下棋,长得漂亮人还温柔,爹爹还是将军丞相的……
他翻遍整个大祁都不见得能寻出来一个。
这哪里是按图索骥,这分明是凭空造人啊!
祁峟收回心中的吐槽,开口忽悠长乐大长公主,“姑姑你仔细想想,熙和表兄若是娶这文雅隽秀的姑娘回家,俩人渐天吟诗绘画,那别说是锻炼了,怕是出趟门都难。”
“表兄本就懒惰,平日里也走不了几步路,娶个这样对他心意的表嫂回来,那完了,他会懒死在床上的。”
祁峟这话戳中了长乐大长公主的软肋。
她儿子确实有懒死在床上的征兆。
熙和这小孩,一身懒骨,还惯爱附庸风雅,偏又畏寒畏热畏风畏雪畏太阳到了极点,别说走下床榻晒太阳了,坐在床上吹风的机会都不多。
祁峟当然知道他这表兄的奇葩,也确实理解姑姑的苦楚,于是他善解人意的开口,“姑姑,表哥上了岁数,心里也向往着成家立业,你也别在贵女中挑儿媳了,去民间选媳妇也很不错。”
长乐:……
她又不是在乎门第的人,她要是在乎家世出身,她还能嫁给一个世代务农、目不识丁的樵夫?
她只看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