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卿,此事劳你费心。”
“唯。”
王鹤亭欣然领命,皇帝陛下此番举动明显是在安抚老臣、收拢人心。
这是他喜闻乐见的事。
一个健康正常的朝廷,不能只有年老的旧臣、也不能只有年轻的新人。不仅要让优秀的年轻人待在合适的位置大展身手,也该妥善安置过往功勋的利益纠葛。
让老臣寒心,让旧人失去了晋升的盼头,那谁还愿意任劳任怨地给朝廷干活、给皇帝卖命。
祁峟是个聪明的,在听见“旧臣”、“资历”等词时,就猜到了王鹤亭的良苦用心。
“春日将近,屯田、开荒、兴修水利的事不日就提上日程。蔡爱卿、窦爱卿、蒋爱卿,你们一定要处理好相关事务,莫要让孤失望。”
三人齐声应是。
此次早朝顺利。
王晚成虽然对他父亲的上书提议颇有微词,他真心觉得工部那批老油条、老混子,不清洗干净就是陛下仁慈,还给他们升官发财……,简直可笑。但他也没当众顶撞老父亲,只一个人思索着职位升迁的标准。
论资行辈?
这方便混子摸鱼。
天赋决定高度?
过于主观,容易湮灭人才。
论功行赏?
权力大小不同,作出的功绩大小自是不同,比较起来也困难。
但是针对地方实权官员而言,此途径还是很方便的。只需要圈定比较的范围,单纯将知府和知府作比较、知县和知县作对比,还是很靠谱的。
王晚成苦思冥想了许久。
祁峟对他的纠结分毫不知,回到雍和殿的时候,还没坐下喝口茶,背着药箱子的太医就着急忙慌闯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妙,邖公主重病垂危,已是弥留征兆。”
“什么?”
祁峟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重重泼落到地,冒着热气的水烫红了手背。
祁峟也顾不上叫疼,只一边听着太医的汇报,一边向偏殿走去,“邖公主先是